五、(2/3)

    “好，我们一起。”

    赫利欧安慰他：“放心，也不会持续多久，”继而轻蔑地说，“这些贵族若是拿出一点对名利场上的热情来治理国家，帝国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

    “虽然生活上没有问题，但不足以支撑驾驶舰机这样精密的操作，”柯恩娜放下了袖子，“况且我也不想再当驾驶员了。”

    “你在联邦的时候……过得还好吗？”最终还是柯恩娜先问。

    留燧明双手插在兜里：“还行，除了不能行动自由以外，还没到虐待战俘的地步。”接着反问，“你呢？”

    “有你做僚机，我们未尝一败。”

    柯恩娜轻笑：“也还好，我……开了花店。”

    “怪你没早生二十年，”伊华给大家添菜，回首又在陈彤的额角亲了一下，“早生二十年也抢不过你老师。”

    他和吕叶的宿舍离得很近，吕叶经常来串门。

    这是回国后他第一次与柯恩娜独处，想必她和赫利欧也应该谈过关于吕叶牺牲的事情。但到了笨嘴拙舌的留燧明这，他竟然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如果是我们俩一起，就没有做不到的事吧，”金发的α转头看他，“就像在军校时、战场上那样。”

    留燧明沉默了一会，又问：“你想改变帝国现状的志向还是没有变吗？”

    “不用道歉，”柯恩娜平静地说，“我才是吕叶的僚机，僚机没有保护长机……反倒是他来保护了我。”

    “你还不知道呀？也是，燧明你现在可是万众瞩目的英雄，是大忙人，”她慢慢挽起袖口，“是的，我申请了退役……”

    她和伴侣伊华给了他们两个战争孤儿久违的家庭温暖。只有在这个“家”里，留燧明才感到一种真正的归属感。

    留燧明一怔：“你不做驾驶员了？”

    一个小队四个人，都是陈彤带出来的。可现在在座的只有三个。那个名叫吕叶，编号“1703”，喜欢插科打诨活跃气氛的青年再也不会跟他们相聚了。

    “从来没有变，”赫利欧斩钉截铁地回答，“难道你不想改变吗？”

    “我以后结婚也一定要找师母这样的伴侣。”赫利欧也显露出与在外社交时不同的一面。

    虽然疲于各种社交场合，但“家宴”却不能不参加。虽然留燧明与赫利欧已经没有血缘意义上的亲人，但从军校时期就发掘并培养他们的老师兼教官陈彤，渐渐担当了长辈的角色。

    是平等且和睦、真诚且忠贞的爱情。

    大家都笑，留燧明也笑。记忆中双亲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但他确实羡慕老师和师母这对伴侣。

    女孩儿洁白的左臂皮肤上有一点异样。留燧明瞳孔骤缩，那是义肢与身体衔接的痕迹。

    留燧明心笑，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也没有那么大的志向。

    “家宴”结束之后，赫利欧提议送柯恩娜回去。柯恩娜谢绝了，说不想坐悬浮梭，想走一走。留燧明不放心晚上她一个女孩子回家，就让赫利欧先开悬浮梭回去，自己陪她走回家。

    “小队长一定能得偿所愿。”柯恩娜举杯祝道。

    留燧明心中有些动容。一直以来，都是他全力在追随赫利欧的脚步，现在有了赫利欧的肯定与邀请，他更没有理由拒绝。

    “对不起，”留燧明声音艰涩嚅嗫，“我们是一个小队，可是……却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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