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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当然不可能照顾到这世间所有的苦难者，但能够稍微帮上点忙，应当能给自己一点力所能及的欣慰吧。

    又看她似乎不大方便，生出点同情，从值班室刚烧开的大水壶里给她倒了杯滚烫的热水，所以谢曜灵才把那个晾在旁边。

    “哎，你就这么过来了，要是有工作上的事情怎么办？”

    沈棠胃里刚才正在翻腾，一阵阵的抽搐，却还是强撑着说了那么些话，这会儿注意力又被挪了回来，本来半点喝水的想法都没有，等到那温热的水流从喉间顺着食道流淌进胃里时，又奇迹般地将里头的不满抚平了。

    她垂着眼眸，笑意几乎要从眼底落到杯底，问旁边的人：

    沈棠喝完大半杯，视线在医院走廊里四下跑了跑，看到墙角某个没插上电线、而且桶里空空如也的饮水机，大概就能想到自己手中这杯水怎么来的。

    谢曜灵却浅浅地回了二字：“那你的回答，不算是答应。”

    沈棠如此想着，在心中嘲笑了自己一下：

    只不过——

    “差不多凉了，喝点水。”

    谢曜灵在她冲进洗手间的时候，就打算去给她倒点水，但这医院里的饮水机不工作了，旁边人提醒她上面的水罐子空了。

    她在座位上抬了抬手，从后面的小窗台上拿下来一个纸杯，里面的温度恰到好处不烫手：

    谢曜灵却没再说话了。

    既然沈棠想让那个‘小朋友’回家，对她而言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哪怕沈棠真许诺了，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我就拉着小花，跟她道谢，然后沿着路一直往回走，最后就走出来了。”沈棠继续说道。

    所以借着要到各地查阅案卷的理由，她自己把自己从漩涡中心解-放了出来。

    其实她也不是什么见人就帮的圣母，自己都不一定会在那场合下出什么意外，又哪来的心情去顾及那老婆婆？

    “你后来有没答应她，要让她孙女回去？”谢曜灵偏了偏脑袋，好像想要和沈棠的表情对上。

    沈棠垂着眼眸，看向面前那张普通的被刷了蓝漆的医院等待椅，许久才说道：“没，是不是不能随便答应鬼事情？我听别人说过，答应了它们的事情就要做到。”

    “可我不是因为想出来才告诉她‘会’的，我只是觉得……她有点可怜。”

    谢曜灵确实有些工作上的收尾没处理，但是一来，她近几年在一部出的风头已经让隔壁几个部门咬牙切齿了，二来这段时间上头有些风向变化，加上谢家内部的一些事情，让她心底有些疑问。

    就连呼吸间的气息都顺畅了许多。

    谢曜灵若有所思地听着。

    这是还没当上富婆，就先想着做慈善了，简直想给自己发个五好公民的锦旗。

    借着跟沈棠说话，转移对方注意力的时候，在心中数着时间，直到差不多的时候递给她。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沈棠觉得，如果自己真能做到，并且这事情又在她的能力范围内的话，那她一定会去做。

    沈棠初时没听懂，有些好奇地问道：“嗯？什么？”

    既能够在沈棠身边待着，又能够趁着别人

    谢曜灵心想，沈棠这次接的综艺，真是那么简单就能演完的故事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老者和沈棠的问答，也够不上委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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