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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澄澈干净，镜子一般，倒映这世间一切污浊与光亮。

    因为不知道这世界到底是真是假，沈棠和谢曜灵只能挨着肚子饿，避开香味勾人的食堂，在学校里走一走。

    但是她此刻却十分沉默。

    谢曜灵走到她的身后，俯身将红笔从她的手中拿走，低声道：“午休时间到了。”

    谢曜灵能感觉到，她有许多的问题想要问出口，那个‘嗯’字更像是将一切的疑惑和思考都嚼碎吞下了，最后应出的一个折中的字眼：

    ……

    走在前面的人步子稍顿，有些不解地从齿缝里挤出两字：“……老谢？”

    妩媚动人怕是不可能。

    沈棠背部抵到她的胸膛，感觉到她的呼吸气息，那一刹如同找到了依靠。

    就像是把普通人扔进了一个只有暗黑情绪的牢笼里，用那些冷色将人反复浸染，一时一刻都还行，久了也会跟着生出负面的情绪来。

    她从未这样三番两次地欲言又止过，谢曜灵知道，这次发生的事情定是对她的世界造成了冲击。

    如此对剑仁主任的嘲讽持续了约莫三四分钟，办公室里的话题又陡然转到了午餐上。

    沉默地真帮不知道哪位语文老师改完了所有的作文，直到下课铃声叮铃铃地响起。

    因为鬼怪与人类毕竟不同，他们死后的记忆里，只保存着生前最为执着的部分，与此相对的，那些情感也会被无限放大，阴暗的、执着的、痛苦的……

    不要去看这个绝望的世界。

    ……

    若是放在以往，沈棠也许会在听见嘲讽的时候，控制不住地噗嗤一声笑出来，又或者是对该主任如此人人喊打的性格也跟着发表一番独特的嘲讽。

    沈棠还未回头，她就抬起左手，捂在了沈棠的眼睛上。

    不知怎么回事，谢曜灵那手掌里仿佛带了魔力，能将沈棠之前那些翻涌上来的情感一一抚平，甚至给了她一分平静的慰藉。

    甚至还从学校的门口绕了一圈，却又全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让门卫都从值班的亭子里探出一道目光打量了她们一眼。

    她在和沈棠并肩往前走了两步之后，慢慢地放缓自己的步子，从原本并排的动作变成了跟在沈棠的背后。

    现在已经知道了之前那个跳楼女主角的名字和所在班级，包括在学生里处于被欺负底层的待遇，那么，集体宿舍里应该也有些不能错过的事情才是。

    谢曜灵不知跟哪个老师换了中午值班的机会，堂而皇之地滥用私-权，将沈棠单方面提拔成跟着老师检查宿舍的优秀学生，带着她在学校里随意转着。

    不去思考，也不去问，好像这样就能假装对眼前重演的悲剧装作视而不见，假装自己心若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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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曜灵稳稳地应了一声，答道：“我在。”

    沈棠扬起脑袋去看她，盯着她蒙眼睛的那方白布看了许久，想要知道那底下会生着怎么样的一双眼睛，复又反应过来了，开始设想自己的眼睛在谢曜灵的这张脸上，会是什么样的。

    谢曜灵低声说了句：“走吧，去宿舍那边看看。”

    她从位置上站起身来，迈步跨出这方办公桌的时候，在谢曜灵的耳边轻轻掠过一声：“……嗯。”

    沈棠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她，想说点什么，又咽下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