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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棠的大腿禁不住打了打摆子，拉着谢曜灵倒退了十来步，感觉自己离那片令人窒息的死亡之地远了点之后，才找回声音悄悄问旁边的谢曜灵：

    谢曜灵摇了摇头：“不是，是这座山下。”

    沈棠眼皮抽了抽筋，不住地眨着，僵硬地给自己扯出了个笑容：“啊……老谢，我有没告诉过你，大白天也不能讲恐怖故事？我嗓子都给你吓哑了你发现了吗？”

    穿的很时髦，可惜是个傻的。

    沈棠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踩着的青石板，感觉离这村庄最近的山脚下，大概就是自己目前所在的这个小县城了。

    这是竞争对手！快！误导他的方向——

    “老谢，你意思是村子里的人都住在山上吗？”

    只有汽车能通过来，只有一条大路往外面连，不过是住的人家会多一点，哪里能称得上一个城？

    沈棠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抬头去看谢曜灵，对她挤眉弄眼：

    哪有人住在土里的！

    谢曜灵在旁边适时地抬了抬她的下巴，将她的视线往前方，也就是刚才去向的地方挪了挪，慢慢解释道：“我说的山下，不是这里，是那座山底下。”

    那人听到这话，倏然抬头，正想让这个路人不要瞎说，影响自己罗盘的方向，抬头却见着了谢曜灵手中的那根手杖，

    “咦？不是这里吗？难道我算错了？不应该吧？”

    沈棠：“……”好气哦。

    在她们俩说话的期间，旁边走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男生，上身是简单的polo衫，下身是破洞修身牛仔裤，肩上背了个亮橙色的背包。

    白石村已经没有活人了，当年这村子所在的地方，就是现在这些簇拥着的墓碑所在的地方，也正是在这山坳底下。

    沈棠出于同情，开口问了一声：“小老弟，找什么呢？”

    谢曜灵无声转头，凝视她许久之后，用正常的语调说她：“你嗓子是被自己憋哑的。”

    在她看来，沈棠才是那个要大白天讲恐怖故事的人，自从刚才见了一座山的坟，说话就一直用气音，害怕的时候都还克制住自己使劲压腔，多来几次能不哑才怪。

    山……下？

    沈棠清了清嗓子，站直身子：“啊……好像是哦。”

    那上面竖满了墓碑。

    “白石村。”那人头也没抬，条件反射地回了一句，甚至还伸手去拨了拨自己的罗盘指针，好像恨不得把自己横上去代替它转。

    其实说它是县城，可能还抬举了它，具体点来说，这不过是个发展的比较好的小村落罢了。

    一看就知道又是这次玄学大会的参赛人员。

    然而手里却拿着个破旧的罗盘，跟着它颤巍巍发抖的指针原地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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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书读的少你莫忽悠我！

    白色的石头安静地背负着底下白骨的生前名姓，略显凌乱的、挨挨凑凑地伫立在那儿，正与来到这里的沈棠和谢曜灵正面对上。

    他无声絮叨着，整个人跟着铜黄色、缺了个角的罗盘指针在转，任谁看了都要叹一声：

    难道当年愚公是因为头顶的山太重了才要选择移山的吗！

    沈棠突然遭遇了如此多的死亡凝视，自然吓得冒出了之前的那句。

    谢曜灵在旁边低声道：“就这儿。”

    “这条街直走到尽头就是。”谢曜灵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