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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夭夭单肩依在门上，慢慢地拍着自己的手心，赞了一句：“如今尚且还留着这样的本事，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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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夭夭见到她眉眼上缠住的那根暗银色，又像是纯白色的布条，眯了眯眼睛，才慢慢地开口说道：

    她急着出门去找沈棠，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听传说中的神话故事。

    门窗打开，对流的空气从窗外钻进来，夜晚的冷风凉飕飕地刮了她一脸。

    沈棠好像刚才魂游了一遭，现下脸上只写着简单的几句话：“我是谁？”、“我在哪儿？”

    准确点来说，那包子店里不只有沈棠一个人，还有白天里见到的那个老板娘。

    “结绳占卜……哪怕放在千年前，也鲜有人会，何况是如今的玄学界。”王夭夭语气里带了几分喟叹的情绪，目光里带了几分艳羡地看完了谢曜灵手中的动作。

    谢曜灵神情未变，朝她的方向走了两步，在王夭夭以为她要说出什么话让自己惊诧的时候，对方薄唇轻启，吐出二字：

    “救救孩子……”

    她情不自禁地开口说道，声音里满是声嘶力竭后的沙哑低沉。

    因为她就快要完成了。

    连续打了四五个绳结之后，那草杆从谢曜灵的手中脱落，掉到了地上，自动燃烧了起来，草灰聚作一道卦象。

    包子铺的门是开着的，沈棠有些茫然地站在门口，见到那老板娘抱着自己的孩子，眼中不断地涌出眼泪来。

    等到反应过来之后，那抹雪白的衣角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明镜台，玄学界流传下来的四宝之一，传说在清时，一位道学前辈参悟道法，恰逢一条黑蛇-精渡劫成功，元气耗费许多，便想吃掉前辈弥补损耗，却被前辈重伤，取走黑蛇双目，后炼成这件宝物。”

    只看一眼就会忘却。

    谢曜灵是在那家包子店的门口找到沈棠的。

    “怎么？宝贝儿丢了？”

    “千百年前，你会有何等叱咤风云的本领。”

    不知那动作里包含了什么样的遗忘法则，以至于这永远只能成她一个人才会的技能。

    王夭夭不禁失笑，不多时，低声道：“是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

    片刻之后，那卦象被风吹散，原地什么都没剩了。

    “让让。”

    王夭夭在那条走廊上不疾不徐地踱步过来，甚至嘴里还哼起了歌儿，从她身后觑见房中空无一人的景象，笑着问了一句：

    谢曜灵不发一言，只从衣兜里摸出一根草杆捏在右手的五指间，手指动作复杂地单手在上头套出一个又一个结来，即便让人当场见到了，脑子里也无法如实复制下那画面来。

    ……

    那些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仿佛完全没有看见自己视线范围里那个打开的店铺内，抱着自己孩子的中年老板娘

    谢曜灵怔了一下，一边记下刚才占卜到的沈棠所在的位置，一边禁不住小幅度地侧了下脑袋。

    “传说它能定人魂，辨别世间清浊之气，你觉得呢，小谢？”

    这回愣一下的人轮到了王夭夭，她已经在谢曜灵刚才的两个字当中，跟着往旁边挪了挪，给对方留出了离开的空间。

    千百年前……？

    过一会儿，她又自嘲地笑了笑，心道自己操心的还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