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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西小跑着追了上去，看清了，是那个许愿瓶。

    “夏老师的化妆师刚刚才到，所以那句东西摆好了是借口，她故意借口不来

    “还有？”小西对上陆饮冰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眼神，正色道，“我看见方茴手里拿着刚刚从前台找到的那个许愿瓶，说是夏以桐吩咐她出去办事。”

    到了片场，两人各去各的化妆间。

    方茴把她的包轻轻地放在桌上，欲言又止：“夏老师……”

    方茴恨恨地盯着她，主子不是好东西，助理更不是好东西，她用胳膊撞开小西的手，不客气道：“夏老师吩咐我出去办事，好狗不挡道。”

    “说一下又不会死。”

    小西也楞了一下，她没想到陆饮冰还有下文，便道：“我也不知道，她本来对我还挺尊敬的，一口一个姐，今天忽然就……”小西耸肩，“……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了。”

    这种玻璃瓶清洗一下就会恢复如新，没有买个新的的必要，但是既然夏以桐这么说了，方茴只好照做。

    “你站住。”

    “好的。”

    “记得买个和这个不一样的。”夏以桐背对着她坐在化妆椅上，望着镜子里那个人的脸，眼神渐渐滑向阴沉黑暗。

    出门的时候正撞上小西在外面“游荡”的身影，她走过来，面对方茴也没好脸色：“陆老师说她的化妆间大一点，反正是要一起拍对手戏的，邀请夏老师去她那里化妆。”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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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茴松了口气，生怕她说把瓶子扔了，“那我现在就去。”

    “我好奇不行吗？”

    “好。”

    “你去买个新瓶子，把这个扔了吧，丝带不要，也不用买新的。”

    “我帮你把瓶子洗了吧。”方茴装进去的时候特意用餐巾纸包了一下，拿出来的时候依旧包裹得严实。

    方茴怎么可能站住，听见她喊走得更快。

    “你再跟着我小心我不客气了。”

    “和她助理吵了几句。”

    “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

    小西：“嘿，我说你今天——”

    “还有呢？”

    夏以桐一离开陆饮冰的视线，伪装的笑容没有在她脸上多停留一秒，脸色冷如霜雪地进了化妆间，换衣服。

    “你拿着它干吗？”

    “那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没有人必须满足你的好奇。”

    方茴冷冷道：“夏老师已经开始化妆了，东西摆好了，不好挪动地方。”

    “我没事。”夏以桐简明扼要答道。

    “啊？”

    “……”

    方茴好像忽然有点理解了她，新瓶装旧酒，或许可以假装没有被丢弃过。

    “还有呢？”

    “你和她有什么好吵的？”往日陆饮冰是不会问这种问题的，今天却莫名十分关注夏以桐身边发生的任何事，连小事也不敢错过。

    小西站在原地，气极反笑，这都什么破事儿？下一刻余光却看见方茴手心一道折射的亮光闪过。

    方茴攥紧了瓶身，她为夏以桐感到不值。

    小西出师未捷，回到陆饮冰的化妆间。陆饮冰目光投向她身后，小西把门关上了，说：“她助理说，夏老师已经开始化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