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初遇 02(2/2)

    艾伦眼神不屑，“修甲套装在哪里？你没看到刚刚他皱眉看了两次指甲了？”

    “您要休息了么？我带您去房间，您要不要先洗个澡？”

    乔尔领着他上楼进了主卧。浴室中，一切用具已摆好，自动控温的浴缸中水温完美的控制在了三十九度二。

    艾伦立即道，“是类似双重人格么？”

    只是如何在不伤害他的卡尔森的前提下，把另一个给驱逐出去？这是个问题。

    乔尔不由开口，“可是——”

    乔尔微微睁大了眼睛，卡尔森转向艾路继续道，“至于你，艾伦，乔尔的位置，在这个世界里，就相当于原本世界的你。”

    融合两段世界的经历，看来确实令卡尔森精疲力尽，说完这段之后，他掩饰不住的打了个哈欠。

    卡尔森似乎还在头疼，他把杯中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才继续道，“我们，我和艾伦，来自于一个与这里略有区别的世界。那个世界的科技来源于我们称为母船的主脑，它将我们送离了那个世界，前往一个科技发展水平差的不太远的文明。”

    “不，双重人格，或更多时候，多重人格，会分为一个主人格，和其他的人格，彼此之间很难意识到对方的存在。我的情况是，我仍是同一个卡尔森，只是像穿越时空遇到自己一样，两段经历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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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分明在盘算，如何帮助他那个世界的卡尔森干掉这个世界的卡尔森。乔尔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脑子里也在考虑同一个问题。

    卡尔森却摇了摇头，“没事，你先坐。我有话要对你们两个人说。”

    然而卡尔森摇了摇头。

    卡尔森脱掉外衣，步入淋浴。乔尔对着跟着进来的艾伦怒目而视。

    乔尔从沙发上跳起。

    乔尔一边回答卡尔森的问题，一边分出部分精力关注房间另一端的动作。他闻见咖啡磨粉的香味，过了一会儿，艾伦果然端着一个马克杯出现。

    浴缸中的卡尔森，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呼出来。乔尔听得立即硬了，抬眼看艾伦时，见他垂着头，脸颊微微发红，显然也是动情。

    他心里“呸”了一声，骂道，“骚货。”手上加紧服侍了起来。

    他看了眼乔尔，又转头望向艾伦。

    卡尔森很快冲洗完出来。他胯下的巨龙仍潜伏着，大小却已殊为可观，乔尔一边替他擦身子，一边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咽了口吐沫。

    卡尔森难得沉吟了一下，他拿食指敲了敲太阳穴，才开口。

    “现在我脑子里，有两段不同的人生。一段是身为联邦调查局的副局长的记忆，大概终结在这个世界的过去两百五十年前，另一段则来自另一个世界。”

    卡尔森迈进浴缸，双臂搭在沿上，闭上双眼。艾伦在浴缸一侧跪下，抬起他的手，拿着挫刀低头为他修剪指甲。

    与卡尔森通常的饮的美式比起，这杯咖啡颜色看来浅一些，乔尔半是好奇，半是幸灾乐祸的看着卡尔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随即微微皱了下眉。

    艾伦立即跪在了旁边，“对不起，我再给您做一杯。”

    乔尔确实也注意到了，只能磨着牙找出工具，一边举着浴巾等在淋浴门外。

    卡尔森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这么说吧，对于你们而言，我是之前世界的卡尔森上，又叠加了另一个世界的记忆。”

    乔尔立即坐直了身体。眼角余光中他瞥见艾伦小心的坐在了斜对面的沙发上，屁股只坐了三分之一，保持随时可以起身的姿态，腰背间挺得笔直。

    “至于你们两个。乔尔，这个艾伦不是你记忆中的艾伦，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在那个世界，这就是他原本的长相。”

    “你想干嘛？”

    卡尔森果然满意的点了头。

    两人互相望了一眼，心中想的都是，“像我这样的存在，怎么能允许世间还有另一个。”

    卡尔森抬了下手，“我知道。按照理论，一个堆栈只能拥有一个意识。我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但现在这个身体里的意识，同时拥有两段回忆。我刚刚的头疼，多半就是因为这两段人生经历彼此互斥，需要各自梳理的原因。”

    乔尔记起以前曾经跟梅学过一点儿的手艺，在副局脚边的位置跪下，轻轻抬起他一条腿，尝试着按照记忆里的印象，替他按摩脚上的穴位。

    “怎么可能？！”

    他依次看了下乔尔和艾伦，叹了口气。

    两人都怔了一下，朝卡尔森看了一眼，又朝对方望去。他们两人视线交汇在一起，各自在对方脸上看到如镜像般的相似表情，也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