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初遇 03(2/3)

    乔尔本以为他不会回答，没想到艾伦直接给了答案。“星图。”

    “你脑子里到底存了什么？数据量这么大？”

    乔尔的仆人们训练有素，日常极少出现在他视野之内，只默默将需要做的工作完成。

    “哦，原来如此。关于人格分裂的实验，我印象中一百多年前有人做过，等我查一查资料。噢。噢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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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

    乔尔略微皱了眉。卫星备份虽然因为带宽原因，比堆栈直接输入会慢，一般人却也只需要几分钟。像他这样需要半小时的，已经是特例中的特例。

    乔尔不情不愿的带着艾伦到了地下的数据中心。

    “唔，有个朋友最近精神分裂了，出了另一个人格。”

    虽然是个失败的开头，但也比没有好。

    “呃，当时的实验失败了，人格没有分离成功，原本的记忆也在过程中损坏，不能复原，最后实验者成了个傻子，而执行实验的人被判刑，堆栈被取出，至于身体……啊，后来已经被拍卖了。”

    科学家还在对面啰嗦，乔尔懒得再听，直接挂掉了电话。

    又等了半个小时，机器的嗡嗡声才降低，蓝色光晕逐渐熄灭，艾伦睁开了眼。

    乔尔长长出了口气。

    “怎么？”

    “存他堆栈的工厂后来失火了，全都烧了。不过也都是些重罪罪犯，就算到今天，服刑期也都还没结束。”

    “啊，没有。毕竟我们关心的都是如何在传输中尽量保证一致性和不要出错。说起来，为什么您会有这样的想法？”

    吧台的桌上放了杯调好的威士忌加冰，乔尔一口饮尽，松开了领口的扣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对方恍然。

    艾伦看了他一眼。

    就算到了刑期结束，他当年的亲人估计也都不在世了。后辈血脉纵然还在，也不会有人愿意花大价钱给他买一具义体，让他重回人间。

    他话中全是纯科学的好奇，乔尔手指在台面上轻敲了两下。

    日常的数据备份，有更轻便的传输方式。但乔尔自从几年前出了次差错，回滚了两天数据，费尽千辛万苦把数据找回来后，便在自己家中装了这套最先进的系统，可以实现全部记忆的备份，并每个一个月进行一次。

    “这个人的堆栈存在哪里，还能找到么？”

    他在这个世界已存在了近三百年，记忆中更有不止一段人生，每次全部备份的时间比一般的玛士更长。

    乔尔只觉得心头火往上拱，耐住性子问，“什么情况？”

    “备份在哪里做？”

    艾伦突如其来的觉得颈部一麻，头往后仰，头盔上方出现淡蓝的光晕，乔尔抬头看了下表，决定上去先喝杯酒，过半个小时再下来。

    他等了半个小时，下去资料室看了下，艾伦的传输还没结束。

    大厅中的义体已被收走。

    他拨了认识的最厉害的脑科学家电话，对方听他复述了两遍才理解他的需求。

    他没让艾伦用他自己常坐的椅子，换了一把，走到控制面板前，调整带着无数电线的头盔位置，缓缓从上空落下，将艾伦的头部罩在其下，按下了备份的按钮。

    乔尔听见对面敲击键盘的声音，伸手揉了揉眉心。这个科学家其他就好，就是抱着过去的传统不放，这个年代了还要用机械键盘，说否则缺乏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