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变数（妻妾宅斗）(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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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雎星野抬眸扫了眼他的紧张神色，冷哼一声：“果然是蠢人选的蠢东西。”

    成荧走进来服侍雎星野，雎星野指着鱼缸吩咐：“这鱼不错，留着晚膳加餐。”

    温白鸢听了，内心气血上涌，几乎要栽下去。

    “论起这管家的手段，他也不比你高明多少。这后宅阴私，哪里是他三下五除二能拔除干净的，夜卿皇，也不过是边陲蛮地养出来的一朵娇花。”雎星野似是对这鱼有了兴致，说话之间手中鱼食就没停过，不管他投喂多少，鱼儿纷纷簇拥而上，仿佛腹中无食。

    临别之际，杜若清私下对夜卿皇道：“我这学生脑子灵活手段老道，人品确是极正的，他若能促成康泰与永泰的联号，他会成为这两家银庄最大的挡手。以后用得到银子的地方，对云城，对大公子都是极有益处的，还望大公子周旋。”

    “从前召你还三催四请，今天倒是殷勤。不过你这墙头草倒是很称职，听说夜卿皇也对你十分欣赏？”

    温白鸢心下惶恐，赔着罪往外退。

    温白鸢眼前一黑，心疼肉痛，他花了几百两银子才堪堪弄到这几条宝贝鱼儿，一番心血喂了狗。他紧咬银牙，心道：雎星野，真真是欺人太甚！

    “大家都出生云城，自然互相照应；学生虽不能像大公子一般为云城鞠躬尽瘁，也愿效犬马之劳，尽绵薄之力。”羽少生恭敬道，“学生行事莽撞，老师愿长途跋涉来京相助，相信此事定成。”

    雎星野向来口无遮谈，偶尔对着正君夜卿皇也不假辞色，何况是出身低贱的温白鸢。他对温白鸢动辄责骂，甚至有时动手责罚。按规矩他与温白鸢都是萧衍的妾室，身份相同，可他是南明首富的嫡子少爷，温白鸢只是个伯爵家的庶子，自小便分出了尊卑。萧衍不大理会后院，温白鸢也不敢告状，久而久之，便成了如此局面。

    永泰钱庄幕后关系复杂，在京城权贵中铺得极开；而就银票的流通性和资本实力，康泰银庄远远胜过永泰，这个联号，很明显是萧衍的永泰高攀的。

    夜卿皇心中大喜，三人一拍即合，夜卿皇应允将此事亲自转告世子萧衍。

    另一边，穆执到了南苑，得知世子萧衍不在府中，沈从衣在剑池阁修养。他松了口气，不知是释然还是遗憾，怡然进入。

    侍从成荧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主子，该用膳了。”

    望山海阁之中，夜卿皇与杜若清，羽少生谈着正事，原是杜若清将王府之事告知学生羽少生，羽少生头脑灵活，见机会难得，说服了康泰银庄的大东家，想和萧衍的永泰做个联号。

    成荧瞧着雎星野心情不错，迟疑着小心翼翼道：“听说这鱼有价无市，也算稀奇……”

    雎星野抬头见温白鸢还没走，嗤笑一声：“怎么，不走还等着本少爷留你用膳么？”

    沈从衣他乡遇师弟，心情还不错，上次一别故事太多，穆执也将自己入京为官之事和盘托出，两人把酒言欢，沈从衣性格冰冷，不善言辞，穆执舌灿莲花，也能和他畅聊。

    “少生太谦虚了，术业有专攻，我不懂这银钱运作的门道，只能跑跑腿了。”杜若清笑着说。

    雎星野积威已深，温白鸢自然不敢拿乔，听到雎星野发难他连忙解释道：“非是妾侍攀附正君，实是世子爷吩咐妾侍将后院之事尽数交付正君，不敢有半分遗漏，先前求见皆是核实公事，并未有私交。”

    “既然如此，不该浪费了，那就——烤着吃吧！”

    温白鸢听到雎星野的话，只在一旁立着，既不敢不赞同，也不敢附和。夜卿皇做事圆滑滴水不漏，力求尽善尽美，自己只需小心恭维陪笑便可；而眼前的雎星野却从来不管不顾，仗着萧衍和雎家的维护肆意妄为，实在是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