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岁岁年年度此生(2/6)

    “哦，那，术玄。”

    啊这，这没个准信儿的事是最虚的了。但想想他也不是做了什么保证，不愿做的事到时候不应就是了，他脸皮厚吃不了亏。（￣︶￣）

    “好，那就再说。对了，纪修呢，他怎么样了？我掉下去前好像是看到他追了过来的。”

    术玄用视线指向莫殊左手的手腕，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相信他没事。”

    其实也不是莫殊太不重视，相反，他醒来后瞄到手背的第一眼就想起了这回事，而手背上的黑桃还好好地保持在一半左右的进度上，说明跟主线任务息息相关的主角至少生命安全是无虞的。

    但或许，他早就发现了也说不定。

    那其他的，就不用太着急了，着急也没用。

    “下州？”怎么突然说要去下州了，有什么事吗？

    但真实的艰辛，只有术玄这个当事人清楚。

    明明是伴随着跨越千年的因缘纠葛的沉重话题，术玄的平淡就透着一种韵味，莫殊的随意怎就让人觉得没心没肺呢？看得安梓都不知道怎么吐槽了。

    “叫我的名字吧，像‘以前’那样。”

    术玄不在乎纪修怎样，只是莫殊凉薄的反应让他有些心寒，感觉好像当年因为自己不谙世事而没看透的本性展露在了如今的他眼前，又仿佛预示着他们之间的未来一般。

    术玄心下自哂。

    他甚至能想象到莫殊的反应，说来也是自找没趣了。

    他想将这些诉与莫殊，但好像又无需说，也不想说。

    原来他的要求还没完啊。

    “不知，他跟着你掉下了天坑，至今…算是生死未卜。”

    罢了，不说这个。

    “还有别的吗？”莫殊问术玄是否还有希望他做的事。

    “哦。”人虽然肯定没死，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重逢的话，会对任务影响多少呢？莫殊想到。

    莫殊随之看向自己手腕上的黑色“手环”，眉头郁闷地蹙了下。这是那只怪物最后那一下缠在他身上的东西，应该是怪物的身体组织，因为太快他没能看清到底是什么，触手？

    “随你。”

    “你好像不是很担心？”术玄问。他看莫殊虽然略有沉默，但神色却过于平静了些。

    “嗯。”术玄应到。又言：“待你考验结束，恢复正常，你随我去一趟下州罢。”

    “……”他该怎么评价呢，这到底是孩子般天真的纯善，还是残忍的无情呢？

    莫殊：“私下是没问题，人前呢？”感觉会有一些不必要的小麻烦。

    “容后再说。”

    “触手”有手指粗细，漆黑，在他手腕上倾斜地缠绕了一圈有余，尖端是箭头的形状，另一端被光滑地切割了，多出了尺长的一截没缠绕在手腕上，耷拉着。

    这样矛盾的心境，叫术玄也有些说不准，自己是看透了，还是着相了呢。

    ——其实是尾巴。

    “哦！”莫殊恍然，“好，没问题。”相比于改个称呼的举手之劳，他不介意有这样正式一些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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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东西不硬不软，但缠绕住他的部分不知道为什么就跟定了型一样。莫殊尝试过拿掉，却纹丝不动！

    术玄看着莫殊扬着的笑脸，问：“有何根据？”

    “我来自下州。”

    其实术玄曾告诉过莫殊自己出身下州的事，不过那是苍殊时期，莫殊是不知道的。导致他现在才能吐槽到：“原来那地方是下州啊，我说呢，修真文化那么匮乏。”

    他可算是想起这个世界的主角了呢。

    “不容易啊，在那么贫瘠的环境修真。但还能脱颖而出成为化神，太厉害了。”莫殊真心佩服到。他对这个世界的修真知识其实了解不多，但这不有了不少阅读量了嘛，设定应该是大同小异的。

    “直觉。”

    在下州，除去修炼的不易，他用数百年走遍大陆寻找莫殊，经过一次次失望又自欺欺人般地振作起来，不知多少次险被心魔吞噬，找到莫殊都要成为执念了，又仿佛呼吸一样自然……这些转变、这些苦，又何曾逊于修炼之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