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法有异(2/2)
宋寄雪迷糊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谁在说话。
宋寄雪靠在周悦怀里止不住的流泪,周悦倒没怎么哄。他也知道宋寄雪压抑了实在太久,恐怕从十二岁开始,不管睁眼闭眼,眼前都是噩梦连连。继任掌门后,又因物伤其类而惶惶不可终日。
这么想着,周悦就没做声,他大方贡献出自己的胸襟,任由双儿揪着衣服掉眼泪。宋寄雪哭了半晌,想他师父又想自己,情绪起伏之下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宋寄雪昏沉沉的睁开眼,不等完全清醒就想要坐起,一条坚实的手臂就把他捞了回去。
“我之前就觉得不对。”周悦叹了口气,把秘籍往桌上一扔,把宋寄雪抱在腿上,轻轻抚摸他冰凉的脸,“大禹治水那时就懂得堵不如疏的道理了,更何况你们天山派开始几任掌门个个都活的挺久,还都是寿终正寝,可见一开始,你们天山派是没有这些劳什子的规矩的。”
再醒来,日头已近黄昏。
宋寄雪有些沉醉的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不自觉的眯起眼睛,一张口,声音都软呼呼的:“你怎么把味道散出来了?”
“怎么会……”宋寄雪惶然地摇晃了下身子,心中大乱。
“我知道的,柳儿那么乖,我疼他都来不及。”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道:“你准备何时下山?”
现在再回忆起来……
“好好躺着。”
“日后你也不必再上山来……”他说的艰涩,那人却好像没听出来。
“我不知道……”宋寄雪倚在他怀里,眼泪簌簌落下。
以他的心智,如何猜不出来周悦话里的意思?
周悦在他耳后轻笑一声:“那我怎么办?你直往我怀里拱,哼哼唧唧的求我呢。”
“我师父本来……有个两情相悦的青梅竹马。”宋寄雪低声道,泪流满面,“可是他为遵守门规……拒绝了。”
“谁把秘籍第一页给撕了?”周悦低声道,“那里本该写着这门内功修炼有何条件,修炼时又要注意些什么吧?我家那本可就写着“非乾君不可练”之类的……”
“他本能成亲生子……不该、不该是那般下场……”
宋寄雪悲极摇头,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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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悦躺在他身后,胳膊扣在他腰间,手掌贴在他腹部,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传到他身体里,周身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
“嗯。”
“也好。”宋寄雪合上眼,平淡道,“早些回去,别让无暇等久了。你之前说此番来意是向无暇提亲,我准了。日后你算好良辰吉日,便把聘礼抬到山下的门派中去……山路崎岖不便行走,无暇便从门派中出嫁。”
还是叫他发泄出来好,否则非憋出病不可。
其实自周悦奸淫他的第二天,他为寻贼人就已然不自觉的运转了内功,之后几天也经常如此,只是每次都因旁的事情扰乱心神,致使他没能仔细体会运功时的感觉。
“也是,这么难走的路,天又这么冷,我可再也不想走了。”
两人静静躺了一会儿,宋寄雪望着窗外昏黄的天空,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就好……”宋寄雪深吸一口气,“那就好。”
宋寄雪眼皮颤抖,握了握拳,终于让声音与往日无异:“你须好好待无暇,不可轻贱他,不可抛弃他,我不管你房里还有多少人,你对他要以妻礼相待。”
周悦温柔的擦去他的眼泪,轻道,“再说了,谁说双儿天生淫荡的?你这是谁传给你的糟粕思想,放在山下是要被追着打的。”
“明天吧。”
宋寄雪耳根一红,小声啐他:“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