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舍五入(下)(2/5)
“嘿,你说你这人,”蒋十安后退几步倒回床上,大喇喇地双腿大开,一条阴茎直指天空,上头还冒着点透明的液体,“你以前吃的时候怎么不说脏呢。”张茂懒得理他,拿出昨晚买的一瓶果汁坐在桌前喝。蒋十安看着他吸吮金黄色果汁的嘴唇,心痒难耐地把手放在鸡巴上撸动解闷。算算他和张茂几天没有做爱,还真有点想得慌。
一瞬间,蒋十安放下牛奶杯,伸手去抓放在他扶手旁的张茂的手。张茂似乎被他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挣扎着要甩开,并且低声地问:“怎么?”蒋十安摇头,只紧紧握住,低声说:“我忽然不想去了。”张茂换成左手插水果吃,早晨起来还很困顿,他随意地问:“不去哪?”“不想去他们婚礼。”蒋十安把牛奶杯又端起来喝,他知道不可能实现,他不过是发着莫名的脾气。
“不为什么,”蒋十安抓着他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几下,复又变为十指交握的姿势,没好气,“就是不想去。我们去潜水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他的婚礼。”
第二天一大早,蒋十安就被张茂定的闹钟吵醒了。他躺在被子里大发脾气:“你的闹钟怎么回事!”他猛地掀被从床上翻起来,头发蓬乱地看着张茂在屋里走来走去地洗漱换衣服,酸溜溜地说:“别人结婚你这么卖力干嘛啊?”他靠在床头嘴巴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张茂根本不理他,只迅速地穿衬衫套裤子。他拿出昨晚挂好的领带,却怎么也摆弄不清楚。
蒋十安把手机里存着的孩子的视频看了遍,外头天都亮起来,身旁的张茂悠悠转醒,窸窣地在毯子中蠕动,他才明白了自己不畅快的来源。原来还是那个问题,他想要一个家,就像汪新元和阮书雪那样的家。他们可以公开地邀请同学朋友去参加婚礼,尽管从请柬到选地蒋十安都觉得庸俗寒酸,但是他们有。只要有,不管多么不堪,都远超过华丽的幻想。以后他们也会生孩子,生孩子的时候汪新元会紧紧抓住他的手,然后鼓励他老婆加油;孩子会叫他们爸爸妈妈,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外头。
虽然蒋十安千挑剔万挑剔,他和张茂还是不得不跟其他同学住一间酒店。婚礼就在明天下午,安排在海滨的一栋玻璃教堂里。蒋十安小时候就来过澳洲,被晒的浑身脱皮,对澳洲很没有好感。他看着汪新元发到手机上的婚礼流程,哼哼着说:“算他还有点知识,没有安排户外环节。”也没有那些什么闹洞房接新娘子的鬼东西,不然让他站旁边看着张茂跟那群丑女生玩什么“吃苹果”的游戏,他非得大闹婚礼现场不可。
张茂仿佛听出来他是任性瞎说,继续吃水果,声音却清晰起来,语气平稳地问:“为什么呢,我还要做伴郎的。”
他看着张茂的喉结,拇指搓着龟头喘息,一边故意地呻吟出声:“张茂……嗯,张茂帮我……”他眼见着张茂的耳朵从耳廓的边缘慢慢染红,成就感非凡,手下撸地更畅快。屋子里回响着他搓动鸡巴的咕叽咕叽水声,粘腻不堪,他起初还带着些挑衅的意味,嘴贱地说:“张茂,逼是不是湿了?过来我帮你吸干净。”说完甩着舌头在外头淫秽地乱晃荡。
他仍是,想要一个家庭。
他活了二十多年,自认为什么都有,居然开始嫉妒他从来看不太起的两个人。或者说他嫉妒的不是汪新元和阮书雪,他嫉妒的是这个世上所有能够正常相爱能够光明正大结婚的夫妻。他们牵手走在大太阳下,毫无顾忌。
“笨死了。”蒋十安赤裸地从床上翻下来,大步上前去抓住张茂脖颈两旁的领带,猛地拉向自己。很快,他给张茂系好领带,打得还是复杂的一种花式,堪称炫技。他抚摸了几下领带结,侧头在张茂的脸颊上亲吻:“不错。”晨勃的下体轻轻磨蹭在张茂的皮带扣上,冰凉的金属刺激得蒋十安的阴茎勃起的更厉害。不过今天一定来不及做爱,张茂都把衣服穿戴整齐,口交也很难。他挺着下体在张茂的裤子上随便蹭了几下,被张茂无情地推开:“别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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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当他在耍脾气,那他也就只好顺着演下去。
张茂不再答复他任性的话语了,蒋十安听到他慢条斯理地吃着水果和面包的咀嚼声,不高兴地把脑门按在两人的手指上碾压。
空姐开始派发早餐,蒋十安味同嚼蜡地吃着牛角包,终于知道了这种滑稽的感觉——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