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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你有足够多的时间。

    视线从草上转移，你专注地盯着乔轻的眼睛，一弯嘴角，轻声说：“……最终淹死了。”

    你还蛮好奇的。

    你知道了。并且你发现你无论多想多努力，也再没有多一秒的时间给你走得更远。你能跋涉到的地界只是那，永远是那。

    乔轻意外地挑起眉，“没见过？”

    你只有在濒死的时候，才感到自己还活着。

    第二天，你醒来，第一个念头是，原来摔死的感觉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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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它们。

    虽然它们都是消耗品。

    于是你踏了出去。

    第二个念头是，这狗日的日子还没结束啊。

    你们离开了那

    “我来这，其实是因为想起了以前听过的童话。”你薅了把草，对着光一点一点地掸根上带起的泥土，“什么又凶又猛的大狗对着影子狂吠，最后还被影子的岿然不动气得下水，想和它打一架。”

    虽然他不懂，也记不住。

    你执着地盯着他。

    但是当刺激泛滥，就麻木了。

    乔轻上上下下打量了你一番，然后评价道：“正常人干不出这事，你干还挺正常的。”

    乔轻以手覆脸，声音从底下闷闷地传出来，“虽然都说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过，成吧。”

    “那倒不至于，”你说，“就是想看看河水，尤其想看上面失真的影子，究竟该长什么样。”

    于是就有了光。

    有一点儿柔软。

    可是，可是，永远没有回应。

    你开始寻求刺激。飙车、蹦极、跳伞之类的，什么刺激玩什么。

    你不想寻死，至少你自己觉得你不想，你只是想试一试那种感觉。虽然你蹦过极，懂得极速下落的感觉，但是，你想，你还没摔成一滩烂泥过。

    “又是一个突发奇想？”乔轻无可无不可地笑道，“不是回忆起了鸿门宴的故事吧？”

    “——神说，要有光。”

    你不怕麻烦，只要能留住一些鲜活的感觉。好奇、想念、留恋、愉悦，恐惧、苦闷、失望、痛苦。

    你站在高楼楼顶，俯瞰这座死去的城市。你不知道为什么，只想纵身一跃。

    你没有回答，乔轻也没有再说话。

    掸草没什么意义，但你做的很细致。

    “突然忘了。”你答。

    你哈哈一笑，手一松，草尽数落在你振动着的胸膛上。

    有些事你突然想跟他聊聊，不聊怕忘了。惊喜也是很珍贵的东西，你想记得久一点。

    笑完，你才说：“突发奇想多难得啊，不实践太可惜了。”

    你们两两对视，然后你慢吞吞地补上：“虽然我不太会。”

    失重，风声，坠落，疼痛。

    乔轻逆着光，看着你。

    是一段平静而安详的沉默。

    “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说，“想到一句话。”

    第三个念头是，那今天，就潜进深海，看看海底的颜色吧。

    也不用再上来了。

    然后某一天，它开始了。

    你最终迷上了上网，去看微博、论坛，疯狂地渴求别人遗漏的只言片语，就像是有人在跟你交流一样。

    多么讽刺。

    “那么，”乔轻阖上眼，轻轻地反问，“我是神，还是光？”

    你仰头看着迷蒙的日光，不知被哪触动了，骤然脱口而出：“去吃饭么？我做。”

    “所以呢？”乔轻平静地听完，反问道：“你也想来跟影子打一架，回味一下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