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真相(2/2)

    陆靖辰的指甲已经把手下的皮肤掐出血痕，但两个人谁也没有意识到。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同时在给容清服用解药。

    和陆靖辰猜的一样，昨天主屋的热闹就是秦燃做的一场戏。但连秦燃自己都没想到的是，秦安给容清诊脉做了检查，却发现他体内的药物已经除得差不多了。而秦安心知肚明，尽管每晚在他后穴放入涂了药的玉势，短短十天也不能取得如此效果。

    “因为我蠢呗。”陆靖辰无所谓地笑笑，“你父亲跟我说，别学他，有了真正喜欢的人要好好对待，别再错过了。那天突然想到这句话了。大概是我和我父亲一样，不仅蠢，运气也不好。”

    秦燃的重鞭全都抽在了膳房拿来的猪肉上，又让影一精心给容清做了个受刑的妆容，抽烂了衣服送到刑堂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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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爷刚过知天命之年，原本的富态尊贵在病痛的折磨下已经一丝不剩，苍老得仿佛耄耋老人。他语无伦次，记忆混乱——其实并没有皇帝不准，皇帝不知道此事，也没有嫂子骂人，侯夫人早已过身多年。

    陆靖辰心思已经被秦燃拆穿，此时也就不再掩饰，羡慕的眼神直直地看着秦燃宠溺地揉容清的脑袋。

    打破沉默的是秦宁的敲门声，他身后跟进来两个容貌身形都很像的人，正是容清容泽两兄弟。

    阿轻的计划照常执行，秦燃请君入瓮，陆靖辰束手就擒，同样是老王爷私奴的秦宁、秦安听了这段往事，难免心有戚戚。

    “唉……”他叹了一声，朝局促跪在门口的容泽招招手，“阿泽，过来。”

    “都动手了，后来为什么放弃？”

    “让阿泽带走容清，只是一场小小的报复。可我觉得不够。”

    秦燃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偏头对秦宁吩咐了一句，等秦宁领命退出房间后，抬了手：“给靖远侯松绑。看座。”

    三年来无时无刻不在的精神折磨让他无法直面现实，只能臆想出莫须有的反对者，给自己一点解脱的理由。可是死亡面前他无处遁形，只能赤裸裸地承认错误，接受审判。

    “你也羡慕阿清。”

    “今年春天，我偶然得了个药方，心里便有了计较。这才故意让阿泽冲撞我的车驾，让容清回来找你，之后的一切你都知道了。”

    陆靖辰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沉默地坐着，眼神却还看着秦燃。秦燃坦荡回视，同样保持沉默。

    荒唐！

    深夜的靖远侯府书房一灯如豆，年轻的侯爷面目阴沉，忽然想到了媚馆的容泽，那张和秦燃私奴极为相似的容貌……

    不同的是，一个行动自由，一个身穿重镣，压得脊背都直不起来。

    容清得知事情始末，一张小脸吓得煞白，他不敢想象，万一主人没有及时发现会有什么后果，那他就是千刀万剐都难以赎罪了。

    不意会被这般对待，陆靖辰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扶着膝盖在下首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神明明白白地向秦燃展示着疑问。

    秦燃开口，语气却是笃定：“你羡慕我。”

    记恨了三年的神秘对象竟然是好友的父亲、尊敬的世伯，而血仇的真相竟然是自己的父亲、尊贵的侯爷，不仅跪在别人脚下，还想要做这个男人的家奴！

    但容清也想不通，弟弟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对他还真是眷顾有加，人都不在身边了，还要一边照顾，一边找茬——这算什么？让他的人生始终都有你的参与？”陆靖辰的语气有些怅然，说不出是嘲讽还是羡慕。

    容清换了身干净的私奴衣服，身上被涂上去的血污已经洗掉了，脸上身上没有留下一丝伤痕。进了房间，也没有东张西望，只是径直走到秦燃身边，乖巧地跪在他脚边，低低喊了一声“主人”。

    陆靖辰恨得双目通红，他无法原谅老王爷害死父亲，无法原谅父亲自轻自贱，老王爷血债血偿是罪有应得，但他也无法看着秦燃顺利继位风光无限！

    秦燃面色复杂地看着这位好友，被影卫押跪在地，踩住小腿按住脖子，还要倔强地抬头与秦燃对视，别扭的姿势难以维持，脸上逐渐流下冷汗。

    “哈，谁不羡慕承平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