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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头终于发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抱着方易，很轻地拍着他的背，尽量让他平静下来。

    “已经愈合了。”叶寒说，“这是正常人身体愈合的速度。今天玄武说，我已经没问题了。只要之后坚持这个方法不间断，我……”

    手背上的伤痕很细，有一点点血渗了出来。

    方易想跟他道谢，但重明鸟不接受。它给了方易一根羽毛，说关键时刻点燃羽毛可以召唤它。方易拿着那根灰暗的山鸡尾羽笑个不停，被愤怒的重明鸟追着啄了半座山。

    “你看。”叶寒被手背亮出来给他看。

    方易不免感到怅然。屋外雨声绵绵，瓦面上细碎声响一刻不停。他突然觉得耳边空空，这天地间除了他和叶寒，好像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方易此刻躺着躺着，也想起了废柴。

    “对不起，让你担心……好了，真的好了……不好的话我们再回来找玄武。”叶寒安慰着他，结果把自己的眼圈也说红了。

    “你说废柴怎样了？”他说，“虾饺被他救活了吗？”

    方易的心突然剧烈地撞击着胸腔。

    他话还没说完，方易已经扑到他身上，抱着他疯狂地亲吻，完全将他后面的话堵在了口里。

    方易的眼泪一直往外流，他低头蹭着叶寒胸口的衣服，眼泪都渗了进去。雨声依旧绵密，仿佛从未改变。但他现在觉得自己有了能走遍这个世界而不会感到疲倦的勇气。

    房子归还给玄武，重明鸟站在树上俯视着叶寒和方易，眼神很倨傲。

    “没事了，放心。”他低声说，声音碰在方易唇齿间，很快就碎了，“对不起。”

    但很快，血就凝结，伤口也再没有变化。

    他拿起菜刀，在自己手背上非常轻地划了一道痕。

    他颤抖着抓住叶寒的手，死死盯着那道伤口。

    “我不知道。”叶寒的声音从简陋的厨房里传出来，“除非它主动跟我们联系，不然我们是找不到它的。等级问题。”

    但叶寒似乎都听懂了。

    他从床上蹦起来，走到叶寒身边看他煮东西。

    “饿吗？”叶寒问。

    “叶寒！”方易大惊，从他手里把刀夺了下来，“你……”

    两人都不说话了，在食物的香气和温暖氤氲的烟火里沉默地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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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易哭一阵又笑一阵。他失去站立的力气，干脆和叶寒都坐在地上，用擦眼泪的手不停摸着叶寒的脸，又亲吻他手背上愈合了的伤痕，混乱地说着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玄武不太喜欢和人交流，远远地跟他们挥手告别，依旧提着

    “不饿。”方易扭头吻他。叶寒温柔地回应他，揉了揉他的脑袋。

    叶寒的鼻子和嘴唇都被撞疼了，方易抱得太紧，他甚至有些喘不过气。他连连后退，背撞在墙上。方易紧紧抱着他，毫无章法地亲吻他，像怀着巨大的恐惧，又像是拥有无边狂喜。

    叶寒听到他哽咽的声音。两人脸上相碰的部分一片湿意。

    叶寒说，对了，你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