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神奇魅魔在哪里(2/2)

    恶魔手肘撑地一骨碌爬起来，看上去真凄惨，但明显激动多过痛苦，他的脸上甚至有那种……狂喜的神情，看起来太恶魔了，让泽维尔怀疑自己一时冲动花出去6英镑外加1先令赎来一只不知道怎么处置的恶魔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恶魔紧接着说：“喂，鸟人，你不劝架吗？”

    “咚！”身后传来一声骇人的闷响。

    泽维尔可以看到恶魔的桃心尾巴，恶魔当然也可以看到泽维尔的翅膀，但是被这个充做奴隶的恶魔一下点出身份，他还是感觉有些微妙：“这种小纠纷的调停，人可以自己来做，我不方便插手。”

    ——

    “锯骨头是技术活儿，免费加工已经是添头，不能再便宜了。”

    “我可以自己动手，你看呢？”

    “好了，我们走吧。”泽维尔说。

    虽然知道这张手帕必定有来无回，但是泽维尔的五官还是以鼻尖为中心缓缓聚拢，那是一个感到非常恶心的表情，而这种嫌弃在恶魔试图把手帕团起来塞回他口袋的时候达到顶峰——他忙不迭躲开了。

    恶魔歪过头瞅着他。泽维尔干咳一声，面色平静无波，只是眨眼的频率加快了一些。

    ……结果恶魔不仅没有擦干净脸，还用他的手帕擤鼻涕。

    算了。泽维尔想，反正这时候一方新的白手帕已经安安分分别在他的口袋里了。

    卖家生怕泽维尔反悔，连忙把拴着恶魔的链子解下来，往他手里一塞：“他是你的了，先生。”这话伴随着赶苍蝇一样不耐烦的挥手，因为那个没买到恶魔的男人好像想和卖家打上一架，他现在自顾不暇。

    眼看残酷的交易就要成交，泽维尔突然有点紧张。恶魔磨破了且粘着脏污沙砾的颧骨、疲惫耷拉下来的眼睑更是一种无声的催促。

    ＊＊

    答案显然是大写的NO，但是最后泽维尔还是和恶魔一起站在原地，看那两个男人打得有来有回。

    “假如您肯把钱一次性付清……”

    因为略有点点偏门所以说一下，这里的背景是英爱战争后，部分爱尔兰战俘（以及普通的爱尔兰人，甚至之后还有英国人寄几）不幸沦为奴隶。爱尔兰红毛多，恶魔是红毛，所以容易被当成爱尔兰人，不过他不是人，当然没有国籍之分。

    看来一先令的加价很令卖家满意，说不定六便士也可以的。泽维尔感觉自己吃了大亏，甚至想当场退货。

    “漂亮！打死他，这个混账，”恶魔突然兴奋地回过头，刚刚那个男人正一拳揍在卖家的鼻梁上。泽维尔他怀着隐忧地继续向前走，结果被恶魔反过来死死拽住了，“他们打得怪有意思的，留下来看看再走吧。”

    马车停在泽维尔面前。一个乡绅模样的中年男人从马车上下来，朝泽维尔脱帽致意，目光在身上拴着链子的恶魔的身上停留了一瞬，礼貌地什么也没问，重新扣上帽子，朝厮打的两人走过去：“怎么了，先生们，怎么了？”

    天使牵着恶魔一前一后地走在石板路上。

    “不，”天使一脸正直地板着脸，“按制度来。”

    很奇怪吗？这就是多收天使一先令的代价。

    这是泽维尔第一次后悔买下一只恶魔，当然以后还会有二三四五六七八无穷多次。

    按制度来，再等等，反正出不了人命。

    恶魔说：“只要你肯开口，这件事吹口气的功夫就能解决。”

    真不知道怎么有勇气写半架空???……其实我对通史的了解真的就像shit，如果发现比如某时期好像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之类的问题，不要把疑问放在心里，自信点，估计是我搞错了，请务必帮我指出，谢谢T　T

    泽维尔严肃地板起脸来：“我买下你是为了让你看热闹吗？”

    砖缝间的沙砾微微弹跳，一辆马车不疾不徐地朝这里驶来，集市上游荡的行人纷纷向两侧躲避。

    “喂！娘娘腔！”讨价还价的人嚷嚷起来。

    恶魔看上去失望极了。

    在看打架……等调停者来的时候，恶魔用手背仔仔细细抹了抹脸上鼻子上的灰，结果把脸搞得更花了。他的外表早已经过了会被宠溺地称作“小花猫”的年纪，泽维尔不忍直视，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叠成三角形的手帕，不由分说塞进恶魔手里，要他自己好好擦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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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英镑太贵了，”那人试图讨价还价，“我不要这个贼的手，给我便宜些吧。”

    “等等，我多出1先令，”泽维尔打开钱袋，“哪里都不用切，把他完整地卖给我。”

    “这就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