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多事之日(2/2)

    ……等等。酒精边上的乙醚整瓶都消失了。

    “真有你的。”余说。以撒呵呵笑了两声,爬上床,躺下。

    “行,”以撒满口答应,“这好解决。”

    “你管那叫茶?”

    上铺的床板嘎吱嘎吱响了一阵,真是个艰难的决定。很快,以撒又从上铺探出头来,问:“……你需要我做什么?”

    还没过两分钟,背后的床板就被人敲敲,余问:“无聊吗?”

    “喂,以撒,”余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你好像很少喝茶。”

    “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以撒哈哈大笑,“你右手向上摊开之前把硬币从中指和无名指的缝隙里推出去,这样从正面就看不见了。怎么样,还要我接着说吗?”

    “你会后悔第一次见面没和我打招呼的,以撒。”

    “操!”以撒吓了一跳,随即压低声音,“你从哪里搞到的?”

    余把硬币在手里掂了一下,然后给以撒变了个戏法。他像小丑似的抛了两圈硬币,然后双手握拳,让以撒猜猜看现在硬币在哪边,以撒琢磨了一会儿,说:“右边。”余摊开手,正面背面都翻给他看,什么也没有;以撒耍赖去掰开他的左手,左手里也什么都没有。“你把它扔了。”他说,但是余笑起来,当着以撒的面手腕一振,食指和中指夹着那枚失而复得的六便士,在右手。

    囚犯不能私藏硬币,因为它可以磨成利器,扎漏别人的眼球,属于危险品。

    “我没有。”以撒说。

    “杰克-丹尼威士忌。”

    “咔!”

    “嗯哼?”以撒心动地撩起一边眼皮看他。

    “噗,”余笑起来,“想不想来点好的?”

    “趁现在没人。”余咧开嘴笑,朝他招招手,以撒就飞快地从上铺溜下来。

    以撒从上铺探出半个脑袋:“就快死了。你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该死,那是我的指甲。以撒想,但是说:“好吧。”他问六便士行不行?余说可以。于是他就把手伸向空空如也的口袋,两秒钟后,扔下去一个六便士的硬币,说让我看看你搞什么鬼,真有意思六便士就送给你。

    余使劲敲了一下床板:“来吧,老兄。你骗不了我,我看到你把独角的脸划破了。”

    他们俩的床位在最角落的位置,余把手伸进床头和墙之间的缝隙掏了好一阵,玻璃跟铁栏杆叮叮哐哐地响,就是不见他拿酒瓶上来。眼看以撒等得不耐烦,余说:“别愣着,过来帮忙扳着床头这个铁栅栏,它卡住了。”

    以撒刚把上半身探过去,余就猛地抽回手,玻璃瓶在地上碎裂,刺鼻的气味瞬间炸开——

    “有整整一瓶呢。”

    “混蛋,闭嘴!”

    因为睡上下铺,这段时间两人混得很熟了,他让以撒直接叫他“余”,因为全名很不好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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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湿的纱布捂上口鼻,余的手指紧紧扣住以撒的颧骨,力度就像要活活嵌进去,以撒立刻挣扎起来,却因为姿势不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过程除了最开始的脆响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捂在面上的纱布微弱地翕动了几次,以撒渐渐地撤了力气,挨着余的手掌往下倒,恍惚间听到了男人压抑的笑声。

    泽维尔原本心平气和地在医务室擦试剂瓶,突然,耳下三指处和以撒相似的一个印记突然发起烫来。他手一抖,打翻了一瓶医用酒精,高浓度的酒精瞬间挥发出刺鼻的气味。

    余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但明显没打算还钱,随口扯开话题:“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分你点东西吃。”以撒也不计较,接过余给的一小块面包,没有多问,他知道监狱会给死刑犯开点小灶。

    “有,给我个硬币。”

    “就不能是我喜欢你吗?”听到以撒鄙夷的笑声,余坦诚道,“独角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但你能跟他打平手。我嘛,仇家很多,要你经常来给我帮帮忙。”

    “也很可能是监狱长的洗澡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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