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兰登(3/3)
不断重复的动作看得泽维尔都焦虑起来。
“你不去睡觉吗?”泽维尔问。
“那你呢?”以撒反问。
泽维尔在书桌边坐下,给钢笔注了墨水,戴上眼镜,铺开信纸:“去帮我找找信封……顺便切一块火漆来。”
以撒切了一块火漆给他。
“要红色的。”泽维尔说。
以撒从盒子里挑出红色火漆,切好后装在火漆勺里,划一支火柴,点上蜡烛,捏着木柄小铁勺在外焰上均匀地烤着。做这件事的时候,他用余光偷看泽维尔写的信,字体很花哨,跟平常工作时写的不同,他只看懂开头是向费舍夫人问安。
“真讲究啊。”以撒感叹。
泽维尔笑了一下,没有搭腔,转而问:“要一点阿司匹林吗?”
以撒摇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说,以撒,”泽维尔沉默片刻后问,“你有没有考虑去看看心理医生?”
以撒正要封住信封,听见这句话,手一抖,烧化了的火漆不慎烫在手上。他一声不吭地用剩下的火漆封好信,盖上印有哥特体“X”字母的金属印。
“为什么?”以撒说,“我没有病。”
当泽维尔看过来的时候,他连忙把手藏在身后,烫伤的部位一阵一阵地刺痛。
“只是去看看而已,有必要就开一点药。这样你我的生活都会轻松一些,”泽维尔说,“我有告诉过你吗?战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吃抗抑郁的药,这没什么好避讳的。”
以撒紧抿着嘴,他的喉结始终在紧张地滚动,眼神游移着,好像从没有落到实处。
泽维尔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才让以撒这么紧张,这让他有点忐忑,毕竟他的本意不是恐吓以撒。但也正是因为无法共情,在泽维尔第三次注意到那双满含焦虑的绿眼睛刻意避开交流的时候,他开始有些不耐烦。
泽维尔问:“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以撒抬起眼睛,结结巴巴地问:“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吗?我不会再过问你的事,如果你介意我——我可以在外面等伤好了再回来。”
以撒的眼睛紧紧盯着地板,手在背后搅到一起,火漆在他的伤处上面结成硬块,被他抠下来,水泡也一并破了,刺痛。刺痛让他瞬间酒醒了。
他其实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筹码和泽维尔讨价还价。他住在泽维尔家里,占据原本给客人准备的卧房,穿上好的布料,连胡子都不需要自己刮;他跟泽维尔在同一张桌子上吃同样的东西,甚至更过分,每次喝茶或者?咖啡都比泽维尔加更多糖。
我一无所有。以撒不可避免地想到这一点,甚至我整个人都属于他。泽维尔大可以凭喜好要求他做任何事,或者对他做任何事,但没有。
泽维尔耐着性子把他按在椅子上,又倒了杯热茶给以撒。在魅魔无所适从地抱着杯子发呆的时候,他说:“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就不去。这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不用想得太复杂。”
“但如果,”以撒试探着开口,“如果我是个疯子,你会赶我走吗?”
“别担心这个。你以为我现在就看不出来你疯得厉害吗?”
以撒摇摇头:“如果你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你会觉得我很可怕的。”
“说实话,我不怎么在乎你怎么想,”泽维尔说,“就算你想把我的头拧下来,只要别真这么干,我就无所谓。”
这样说完之后,以撒就不接话了。他的肩膀松懈下来,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但仍然非常苦闷,仿佛只是从一种不安换成另一种不安,而无论哪种,都是泽维尔无从窥探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泽维尔听见以撒的轻声嘀咕:“你他妈的好奇怪,兰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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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善了一下资本家X某的人设,原始积累就是靠阔太太上位,之后还会概括地讲一下这个事。我本人很喜欢小奶狗,要是泽维尔给我整这一套,嗐,奶罩都被他骗光。
话说这个桌下蹭腿,以后以撒可能也会安排,毕竟当初写他的猫猫肉垫完全就是为了足交(?
ps.写剧情太累了所以下一章又是H支线,是泽维尔被心理医生ntr后怒而上垒的又黄又痛(指以撒痛)谜之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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