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兰登妹妹(2/3)
泽维尔不是开车来的,现在已经很晚了。要从东区走到中部偏西,那真是很长的一段路。
“我试试看,”泽维尔说,“好像没有太糟。”
以撒手忙脚乱把烟头和泽维尔的对上,泽维尔双手笼着火,尾戒在微弱的火星下明灭,不知为何,这双手让以撒感觉很性感。泽维尔好像哪里变得不一样了。而就在他身后不远处,今天下午才认识的那个男人把目光刺来,不痛不痒,却难以忽视。
“闭上眼睛。”
“没有,”泽维尔说,“而且是你总招惹我。”
以撒感觉到泽维尔在凝视他,并且凑得很近,面上拂过他的鼻息。紧接着,两瓣柔软的东西试探地贴在他的嘴唇上——以撒吓得睁开眼睛,一时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
过了一会儿,以撒打了个酒嗝,突然惊坐起:“怎么跟黛西解释呢?”
以撒没有回应他:“你来这种地方凑什么热闹?”
这让以撒犹豫了一下,不过他还是闭上眼睛:“如果你扇我一巴掌,我会揍你。”
在人潮中,泽维尔一眼就看见了以撒。他靠着墙,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很空泛。他在吸一只烟,橙红的烟点闪烁,闪烁。天使穿过重重人群,面目被烟雾抹得很模糊,他走得很近了,以撒才看见他。
泽维尔问,能不能借个火?
泽维尔说:“太可怕了。”
“你又为什么要那样逃跑?”
“……我不知道,”以撒改口说,“可能,我是说,后半夜我去弄了点酒喝。”
然后他听见泽维尔的笑声,甚至有点稚嫩的年轻人的笑声。笑什么呢?他不太高兴。
魅魔像被车灯惊呆了的动物,就这样看着泽维尔朝他走来,一动不动。
黏黏糊糊的吻结束以后,两个人都气息不稳,以撒用鼻尖亲昵地磨蹭他的鼻尖,问:“我之前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招惹我?”
“什么?”
这时候,台上女歌手发出形似器乐的花腔高音,泽维尔吸了一口烟,隔着烟云看着那个男人,低头把嘴唇贴在以撒耳边:“以撒,你觉得这样的开头怎么样?”
从后门钻出去是僻静的小巷,木门把所有嘈杂阻隔在室内,他们的头顶是无星的寂夜。
“我不知道为什么花这么多心思找你,”泽维尔说,“我不确定你值不值得就这么做了。我也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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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啊?”泽维尔问。
以撒提议去弄一瓶酒来,泽维尔也同意。他们俩就喝什么酒这个问题现场吵了一架,因为以撒威胁要用屁股强奸他,泽维尔就投降了,所以最后买的是威士忌。泽维尔不觉得这时候喝高度酒是个好主意,他掏钱的时候一点都不快乐。
他们一直走到地平线泛白的时候才搭到车,两个人瘫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小说里那些情人是怎么坚持边说边笑边走那么长的路,毕竟连天使和恶魔都累坏了。
“对了,以撒。”泽维尔这才想到把兜里的狗牌掏出来还给以撒,看他低头把它挂回脖子上,泽维尔不由想到证物处的天使归还狗牌时,那句:“你就是兰登·泽维尔?”和探究的眼神,好像有什么事跟他有关,却偏偏全世界只有他不知道一样。
可能泽维尔还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整个人就被以撒拽着衣领摁在墙上,堵住嘴。这个吻来势汹汹,但好像和监狱里那次又不太一样,没有一颗牙齿被撞痛,泽维尔只感觉到魅魔的舌头那么柔软。
泽维尔张嘴说了什么,以撒没有听清。在嘈杂的环境里,谈话有必要凑得很近,是鼻息会洒在脸上的距离。
“那你完了。”
“我也是。”
“转头看我。”泽维尔说。
一阵尴尬的沉默。
以撒沉默片刻,突然骂了句脏话。泽维尔以为自己被拒绝了,但紧接着以撒的行动直接给了他答案——他拉着他,拨开人群,有一瞬间人潮好像海浪,把他们往回推,但脚步又不断往前,好像全世界除了他们两个之外都是静止的。
“你不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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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撒照做了。
该回家去,对,该回家去。他们俩像一对像刚会走路的婴儿,紧挨在一起,跌跌撞撞地走在街上。过了很久,以撒突然傻呵呵地笑起来,泽维尔问他笑什么?他只是摇头。
泽维尔耐心地凝视他。那双蓝眼睛平静得像头母羊,以撒感到烦躁,好像是自己做错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