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自白(2/2)

    罗伯特院长难堪地避开视线:“不是。每次注射之后,我像被魔鬼附身一般,完全变了一个人,事后反而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

    “不是我。”

    “关于谁该为道格拉斯的死负责,目前看来,不知所踪的路易是理想的替罪羊,”泽维尔说,“前提是,如果我们没有在道格拉斯的房间里发现路易本人的尸体。”

    “可是您的行事却很有条理,”泽维尔说,“所有死者在死前都有相同的情况:在向您告解之后,露出飘飘然的愉悦姿态。你给他们也进行了所谓注射。”

    “那么账本——”

    院长惶恐地抬起头看了泽维尔一眼,用力摇摇头:“我做不到。”

    “他还活着吗?”泽维尔问。

    “……”

    “在那位修女的事中,他是目击者,不是吗?然而在叙述时您却把他漏掉了。而且,您只是谈论那些现在追责也没有意义的旧案。不打算和我谈谈这两天发生的事?”

    “然后。有一个人站在我面前,说:‘你想必就是罗伯特院长。’

    院长犹豫地沉默了。

    “第二次,还是意外吗?”泽维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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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修女死后不久,加文突然感染了风寒,高烧不止,我以为这是她的报复。我们雇了马车把他运下山去,一路上我都在祈祷。这孩子随着马车颠簸着,灼热的呼吸洒在我的手上,我由衷地想,只要有机会,我愿代他去死;只要有机会救他,我敢做任何事……

    院长摇摇头:“每次都是那人带来给我。”

    估计失误,没有把案子写完。其实要写完也可以的,不过那么精彩(?)的作案手段,像大纲里那样直接陈述就太没劲了,我下一章换个视角写。

    “你还留着你的‘药’吗,哪怕一点点?或者你能知道它的名称?”

    “必须要在天亮之前解决这件事,我是这样想的。我注意到了那个还未完成的地窖。我把她连同带血的泥土一起埋下去,在旁边重新挖了一个浅坑,第二天,没有人注意到地窖的位置发生的变动;没有人想到她出了意外,只以为这个声名狼藉的女人终于选择出逃。”

    泽维尔站起来,揽住安迪的肩膀,用力摇晃了一下,叹了口气,故作轻松地说:“看,我就说了。一个法国人,不该任由大家叫他路易十六的。”

    “修道院没有钱,我也没有,我们只能去公立医院。加文被医生推走了,我坐在走廊里,不知道后续要花费多少钱,不知道日后该怎么办。我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只因为身无分文。

    “抱歉,”泽维尔说,“当我没说。正好,现在聊聊刚刚您没有提到的路易吧。”

    “你做噩梦吗?”泽维尔问。

    “嗯,”泽维尔说,“对我下毒的事,是你的主意还是那个人的?”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没有心跳了。”安迪低声说。

    泽维尔叹了口气:“在这期间,你始终帮那个人做账?”

    “后来还做噩梦吗?罗伯特?”

    ——

    “每天。”罗伯特说。

    泽维尔屏住呼吸,院长也没有说话。他的两手放在膝头,摊开,盯着掌心看了许久,攥紧拳头,苦笑着摇摇头,这就否定了那之后的所有人生:“那深渊是不可抽身的。每一针、每一笔另作他用的捐款……修道院越来越富有,我起先惶惶不可终日,却发现大家看见足量的面包和黄油都很高兴,没有察觉什么不对。可笑的是,唯有这些事才能让修士们健康起来,才能阻止死亡的灰马带走加文。”

    “我抬头看他。”

    “是的。”

    案子之后就基本是感情流和货真价实的奇幻故事,会更有意思的

    “你这样受他控制就没有不甘?既然可以对修士下手,自然,他也……”

    砰!房门被粗暴地撞开,警员安迪急急忙忙地说:“天啊,泽维尔先生!照您说的,我们在道格拉斯修士的床下发现了路易……”

    “请别问了,侦探,别深究这件事,这是为您的安全着想。不过,我可以告诉您,在您因病离开后不久,他就亲自前来带走了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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