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产后(2/3)

    “宝宝还小呢。”

    春水扫花阴，清柳迷缱绻。一阵春意拂来，珠帘帷幔伶琅作响，又留下徐徐暖意。殿内烛火轻颤，透着昏黄的烛光，景和认真的神色将顾晏海击败，他只好托腮问道：

    “嗯？……好呀。”景和掀起眼帘。

    良久，景和才轻轻开口：“是君臣。”

    顾晏海失笑：“但他把哥哥给打哭了。”

    顾晏海很有耐心，轻握着这缕长发俯身吻住大宝的脸蛋。软乎乎的小家伙得齐了父亲和爹爹的亲吻，睡梦里也偷着乐，裂开唇角流了一嘴口水。

    “好吃吗？”

    小宝贝蹭了半天终于含住奶头，鼓着小嘴吮吸奶水，肉乎乎的脸蛋挤着爹爹雪白的乳肉，色差明显。顾晏海自告奋勇地接来大宝，将他放在床边，捏着他的馒头小手和小皇帝袒露在外的小臂比对，又道：

    景和抬眼，轻声问道：“他好像比哥哥小一点是不是…？”。

    “我走了你一个人喂奶？”顾晏海戳着大宝的脸蛋，脸色忿忿。

    “我没有……”

    景和将小宝往怀里又抱紧了些，恢复有孕时蜷缩的姿势，闷闷地没开口。留在顾晏海手心的那缕长发似乎象征着他们的关系，单薄、易断的一小缕。

    “哥哥吃饱了吗？这么快…再吃一点吧。”景和拍着小宝圆滚滚的小肚子，拧着眉头忧声道，“我这里没什么事…宝宝夜里可能还要醒几次，哥哥要不去偏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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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什么？”顾晏海挑起景和鬓边的一缕长发拢在掌心，“我们之间有很多关系，比如君臣、比如帝后、比如夫妻……你觉得我们最先是什么呢？”

    顾晏海趴在床上笑骂：“小混蛋……”

    “你就有。”顾晏海掰着手指和他算账，“先是刚才让我去偏殿，再是昨天上午让我去厨房，还有……”

    “看来肤色随我。”

    顾晏海无可奈何地笑了，又气又心疼，抬手毫不客气地往小皇帝眉心弹了一记，凑上身去撞了撞他的额头，得到小皇帝委屈巴巴的眼神。

    “嗯嗯。”景和眼睛都亮了，鼓着腮帮子点头。

    景和现在不易吃太多，一碗粥下肚就足够了。顾晏海谨遵医嘱，也不让他吃多，扶着他侧躺回床，趁着小皇帝逗孩子的功夫刷刷两口结束晚膳又奔回床边坐下。

    他说不下去了。

    “唔……还有公公呢。”景和很小声。

    “可是什么？”顾晏海趁他结巴，故意抢过话头继续说，“难道不是吗？不仅如此陛下还不愿意让我贴身照顾，一个劲儿地让我出去。”

    “唔…小淘气。”

    顾晏海瞧着他这副样子笑笑，决定改日就去找闫路要方子学做饭。

    还有那日让我抛下你在宫外苟活。

    “那就好。”

    “和儿，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两人都很小声，毕竟两个宝贝都太小了，他们实在害怕说大声了就吓着宝宝们。景和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在顾晏海面前喂奶，脸颊泛粉，垂下的睫羽掩住眼底赧然眸光，满眼都是这个笨笨的小宝贝。

    烛光清幽，春夜潮气渐重，顾晏海怕景和着凉，抽出自己的头发后便拿来披肩给他穿上。正巧闫路把后头炖着的药膳粥送上来，大将军便端着碗一勺一勺吹凉了送入小皇帝口中。

    景和知道他说什么，淡声莞尔，将长发拨到右肩，露出雪白粉红的肩膀，玉颈似凝脂，半掩在衣衫下的琵琶骨骨状优美，顾晏海瞧了半晌，也笑：

    “你还委屈啊，我才委屈。”顾晏海轻斥，指着大宝又指着小宝，板着脸道，“你看看，儿子都有了俩，你还说我们只是君臣。”

    顾晏海非常羡慕。

    “可是…可是……”

    轻手轻脚将小宝放进景和怀里，他也不能离开，因为头发还被小混蛋给拽着，不想让头发刮破软乎乎的手心儿，顾晏海只好跪在床边看着小混蛋软绵绵地变乖。小脑袋蹭着爹爹鼓起的乳肉，小家伙嗅到奶香就拿脸蛋蹭来蹭去。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