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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西下班之后开车去了一个地方。
城郊的一处别墅区。
经过简单的登记之后,他将车子开到一幢二层小楼前。
他不惜穿过半座城来这里,是要见一个人。
一个改变他命运走向的男人。
他在院子的铁栅门前按响车喇叭,没一会儿就有个女人出来给他开门。
他将车开进院子,车子停稳后,女人主动来帮他打开车门。
他下车后,问女人:“他怎么样?”他和她已经十分熟悉,毕竟这几年中,他偶尔会过来坐坐,算是这家主人最殷勤的客人了。
所以女人对他的态度很友善:“在二楼的休息室里玩游戏,需要我叫他下来吗?”
冀西摇了摇头,说:“不用,我上楼去吧。”他这近两年他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她贸然去叫他下楼,可能会惹怒他。
何必呢?
他每年至少会来这里一次,看一看住在这里的男人,警示自己,也是警告自己。
他对这里已十分熟悉,顺着楼梯上楼,到了休息室门口。并没有直接开门进去,而是敲了敲门。
屋里没有反应。
他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里面果然有游戏声音。
他出声道:“是我。”
里面仍然没有反应。
“我进来了。”
有东西砸在门上:“你滚,我不想见到你。”
他没有理会屋内之人的拒绝和愤怒,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个黑色的东西朝他脸上飞来,他歪头躲开,看见沙发上的男人将自己缩进外套里,歇斯底里地叫嚣:“你滚!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冀西没理会他,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住。
他看到男人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上面布满了红色的疱疹。一颗颗炮疹密密麻麻,有的变黑结了痂,有的还鲜亮着,让他的手臂看上去像一只变异了的腥红蛤蟆。
冀西一下子愣住了。
不过半年不见,没想到他的病情竟然恶化得这样快。
“你的手臂……”他声音有些发颤,终究还是没忍心全部说完。
男人受惊似的,扯下袖子把手臂藏了进去,可这样一来就不小心露出了他的脸。
冀西只看了一眼,便下意识地偏过头去,不敢再看。
他记得初见眼前这个男人时,是在gay吧。
那时才二十四五,身若松竹,剑眉星眸,挺鼻薄唇,本身就已经帅得让人眼花缭乱。再加上他父亲是本地有名的企业家,母亲又是本地慈善协会副主席,在他优秀的外貌之上再添光环。
他出手十分阔绰大方。
不过是在互相约个419,他不仅包全部房费,还会以:你让我很爽或我很喜欢等各色理由,给对方一笔钱亦或是送一份轻奢礼物。
如此来一来,想和他勾搭成奸的小零趋之若鹜,毕竟既能被一个大帅1插到爽,还得获得一份礼物这种事谁不喜欢?
不过冀西和他勾搭在一起,却并不是因为他床上猛给钱多。
他只是那段时间太衰了。
经历了被抛弃和渣男双重打击后,他开始走向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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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便觉得,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爱情?
不过是肉体的摩擦,动作的拼接而衍生出来的生理快感而已。
即使没有爱情,不谈恋爱,也可以做爱!
不过是他的老师,还是那个用手段将他骗到手的男人,不过是因为他的脸和屁眼,处心积虑地制造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他们可以。
为什么自己不可以?
他也可以放纵,也可以找不同的男人上床啊!
从有这个想法,到付诸行动,他经历了大半个学期。
起初他在酒吧里被男人搭讪,并表示想和他去开房时,他甚至听不懂其中的潜藏深意。
直到他被人笑话。
他才恍然大悟。
当他想答应对方去开房,对方已经找上别的小零。他有些遗憾,毕竟对方长得很帅。
而和他渐渐熟识的酒保,告诉他关于这个男人的许多底细:
“人长得帅,家里有钱,出手也很大方,很喜欢送床伴礼物。”
“他对你很有兴趣,从大半个月前就开始注意你了,记得那一本鸡尾酒吗?就是他送给你的。”
那是冀西第二次来这家酒吧,他穿着规矩的格子衬衣和牛仔裤,有些拘束地坐在吧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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