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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冀西只是揪住他的胳膊，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他以为冀西病了，去摸他的额头：“是昨晚我太粗暴让你生病了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冀西望着他，问他：“你之前有没有跟一个叫‘林蓝’的人好过？”

    ‘雨水’笑得有些宠溺：“干嘛，吃醋了？这就开始盘查我的前任门了？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的情场经历可丰富了。还有啊，你不是说过吗？我们只做炮友的，你现在是在破坏自己定立下的规定？”他根本没把冀西的问题当回事，只是取笑冀西这么快就自投罗网。

    冀西简直要疯了。

    这个男人就不能少一点自恋吗？

    他再度逼问，脸色也十分难看。

    ‘雨水’终于开始思考起来。他从自己睡过的，浩瀚烟海一般的男女中，去搜索是否有‘林蓝’这么一号人。

    ‘雨水’‘正儿八经’地‘想’了半天，像是终于想起来似的，给了冀西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好像是有过吧，我记不太清楚了。”

    他还在玩笑！

    根本没有重视。

    冀西苍白的嘴唇颤抖着，他看着‘雨水’一字一句坚定地说：“刚才我听见有人说林蓝染上了艾滋，还听说你跟他在一起大半个月。”

    ‘雨水’先是愣住，挑了挑眉，以为冀西在同他开玩笑。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吸进肺里一阵疼痛，仿佛要将他的呼吸道和肺一起灼伤。

    他的嗓子像被撕破了的碎布，完全没有叫床上的诱人魅惑：“你平时和人上床都不戴套的吗？昨天我们两个搞的时候没戴，你和别人搞是不是也没戴过？”

    ‘雨水’这才开始重视起来。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冀西看：“你说的林蓝，是他吗？”

    照片上的男生睡眼惺忪地趴在床上，露出大半截身子和半瓣白花花的皮肤，生着一张瓜子脸，一双眼睛又大又明显，皮肤白嫩得像刚剥壳的鸡蛋，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痕迹。

    冀西摇头：“我没见过他的照片，只知道他叫林蓝，在这一带的GAY吧里都很有名。”

    ‘雨水’推开冀西，走向吧台，他把手机上的照片给酒保看：“他是不是叫林蓝？”

    酒保点点头：“是啊，就是林蓝啊。不久前你们两不是还好吗？你不会把人睡了。连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吧！”

    冀西追问：“是那个大名顶顶的林蓝吗？”

    酒保说：“他真名不叫这个，花名就叫林蓝。因为他名声太大，挑选上床对象的条件比较苛刻，所以几乎没人再起和他相似的名字，更别说一样的了，忌讳。”

    所以，这个林蓝，就是那个得了艾滋的林蓝，也是和‘雨水’有过关系的林蓝。

    冀西浑身冰凉，脑子里一片混乱，相对的，他又出奇的冷静。

    他冷静地问‘雨水’，“你们在一起多久？”

    ‘雨水’答不出来，反而是酒保记得清楚一些，“应该有半个月左右。”

    冀西又问：“你们上床时戴套了吗？”

    ‘雨水’仍然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

    酒保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没敢再插嘴。

    冀西一巴掌扇在‘雨水’脸上：“我问你呢！”

    周围的客人都朝他们看过来。

    ‘雨水’摸着火辣辣的脸颊，摇了摇头。

    最后一点点希望也破灭了。

    冀西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生命结束时的场景。

    消瘦，丑陋，被病痛消磨完最后一点意志。

    他生命中的光被尽数撤去，黑越越的再无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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