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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得这个琴声。

    娃娃脸有些羞赧地道：“我在这里拉琴，你不会介意吧。”

    才直到音乐学院门口，雨就停了。乌云退散，夕阳的光辉撒下来。

    娃娃脸又重新拉琴。

    他抗着东西过去，将东西放下，弄出响起。

    这只是一个开头，又像一种默契的无言的约定。

    琴声便停了。

    娃娃脸点头：“嗯，只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你，我就放心了。”娃娃脸朝他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各做各的，互不干扰，静谧柔和。

    冀西：“……你快回去吧，洗个热水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别把自己弄病了。”

    娃娃脸直起身来，“谢谢你那天听我拉曲子，并且鼓励我。因为你的肯定，给我莫大的鼓舞，我才能在后面的比赛中拔得头筹。”也让他有了新的机遇。

    冀西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娃娃脸身上，才发现他虽然举着伞，但衣服已经湿了大半：“快回去吧，你的衣服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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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一回头，便看见校园密密的树冠上，出现两道大小不一的彩虹。

    “差不多两个小时左右吧。”

    何必道歉？

    冀西被他吓到，连忙闪身站到一旁，只觉得莫名其妙。

    娃娃脸转身，与他面对着面，朝冀西躹了一躬。

    “你在这里站多久了？”

    娃娃脸点了点头：“嗯。我拿不准下雨天你是否传来，等等总会没错的。”

    娃娃脸面对背对着他，拉得十分投入，身体会随着拉琴的动作和音乐的旋律轻轻摇摆，像风中随风招展的丝带，柔软得没有丝毫攻击力。

    冀西说：“这块地又不是我的。”

    娃娃脸那天给他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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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为这事，特意在这里等我？”

    因为这场大雨，冀西的工作受到严重影响，待墙壁可以再度作画时，他逃了上午的马哲课赶进度。

    不知何时，他们的话逐渐多起来，偏偏冀西的墙绘接近尾声。

    当他提着大包小包的颜料和工具前往目的地时，远远的就听见一阵悠扬的琴声。

    他们萍水相逢，只有几次递水和听一首曲子的交情，能有什么事？

    他搭起架子，系上围裙，继续作画。

    一人拉琴，一人作画，他听着音乐作画，他拉着琴，会偶尔看一眼墙上生动自然的图案，以及那个作画的人。虽然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脑子里却会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他抿着唇，一脸认真地勾勒线条的模样。

    娃娃脸说：“抱歉，我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在为没能抢救到他的画而道歉？

    他快走几步，在树下拉琴的身影便渐渐进入他的视线。

    娃娃脸说：“我有事要和你说。”

    54

    大提琴。

    冀西每天都会逃一两节不太重要的课，过来赶工。他每次来时，娃娃脸都在。

    这与他何干？

    冀西一直目送他的背景消失在雨雾当中，才动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