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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不迟疑地回答：“当然，只要你能消气，只要你愿意同我和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有些忐忑地看着冀西。

    “真的做什么都可以吗？”

    冀西还是上楼了。

    娃娃脸在冀西对面坐下，拆开塑料袋，把外卖一一拿出来。

    娃娃脸的眼睛都亮了。

    娃娃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冀西已经慌张地移开视线。

    冀西太奇怪了。

    他坐在餐桌前：“你的晚饭到了，怎么不吃？”

    分手是不可能分手的，险些之外，无论西西说什么，他都能答应，也都能做到。

    冀西兀自开了啤酒，灌了一大口，冻得冰凉的啤酒顺着食道滑进腹中，连心脏都冻住了，一身燥热气顿时消得差不多。

    果然……

    冀西不知从哪里沾了一点水，手指在浅灰色桌面移动，没有图案，乱画一气。他沉吟着，好一会儿才说：“当初，你为了音乐放弃了我。”他抬头看着娃娃脸，“那么，现在你能为了我放弃音乐吗？”

    娃娃脸总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啤酒罐，冀西一定想把自己捏得扁扁的。

    冀西解放双手，也装作无事发生，去厨房里拿了啤酒。

    大不了就贡献出菊花，让西西上几次！

    娃娃脸没事人一般迎上去，接过冀西抱着的猫粮：“西西。”

    冀西在下面喂了多长时间的猫，娃娃脸就在楼上看了他多久。

    昨夜把他喂饱，今天他回过味儿来，就打算收拾自己了。

    娃娃脸脸上闪过失落，他后悔了。

    冀西咕噜咕噜一罐啤酒下肚，舒服地‘啊’了一声，把手里的啤酒罐捏得‘咔嚓’作响，没一会儿就变得瘪瘪的。

    出门时还慌慌张张的躲着自己，再回来时，就变得十分冷静了。

    如果可以选择……

    看着冀西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笑意和温柔。

    “可是我很生气，我无法原谅你。”冀西说。

    他们还没和好时。

    冷静得就像……

    不过，只要他能消气，他能原谅自己，他们能回到从前那样，捏遍搓圆他都愿意。

    我们之间多年的隔阂与分离，不是打几炮就能解决的。

    餐桌上放着娃娃脸订的外卖，他还没吃。

    娃娃脸随便扯了个解释，说是想和他一起吃。

    可是太冷静了。

    想到这里，娃娃脸反而不紧张了。

    他现在已经能豁得出去了。

    他叹了口气，心中对冀西更加愧疚。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他或许还会做出两样的选择……

    果然，冀西心里还是有我的，他只是生气，但他并不是不爱自己。

    172

    冀西把啤酒罐扔进分类垃圾桶，又用纸巾擦干净了手，问娃娃脸：“你真的想和我复合吗？”

    心情无比轻松。

    “只要你能消气，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娃娃脸放下碗筷，正襟危坐，无比郑重的点头：“是的。这些年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你，冀西，我爱你。”

    昨天夜里冀西只是没忍住，只是想太想了。

    他招呼娃娃脸：“你快吃晚饭吧，待会儿放凉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