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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西感觉到他的状态不对，拔回电话，一直都是‘无法接听，有事请留言’状态。

    他笑着说：“冀西，我坚持不下去了。我想去死。”

    “你别骗我了，你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别说是你，就算是我自己也经常被自己吓到。”

    可‘雨水’对他也确实挺好的，在两人还是炮友时，他对冀西向来大方。

    冀西没有不耐烦，也不想挂断通话。

    他可以现在就过去找他。

    当他驱车赶往‘雨水’的住处时，那里已经被警察拉起了警戒线。

    只能算是陌生的熟悉人。

    “冀西，听我一句劝，收手吧。找一两个固定性伴侣，别再外面玩了。好运总有用完的一天，别像我一样，无法回头了才知道后悔。”

    可无论他留多少条语音，‘雨水’都没再回电。

    他接通了视频电话。

    ‘雨水’对着镜头笑：“是不是吓到你了？”

    ‘雨水’也沉默着。

    “冀西，但凡我还有别的选择，我都不会放过你，我会让你成为我的人，把你捧在手心里，一生一世照顾你，我要宠着你纵着你，让你这辈子都只会爱我一个。只可惜我没有机会了，我很难过后悔，所以冀西，别再放纵自己，别像我一样，等到值得爱的人出现时，自己却失去爱的资格。”

    冀西一遍又一遍的给他留言。

    他倒吸口气，“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重了？”

    冀西张了张嘴，想告诉他自己已经在改了。

    过了许久，‘雨水’还是先开了口。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和自己说。

    冀西沉默着，也说不出什么昧着良心的安慰话。

    他重重呼出口气，又笑了起来：“冀西，我爱你。不让我对你的爱成为负担！你只要记得，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你能开心快乐。”

    让他不要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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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通过视频吻了冀西，然后朝他挥挥手，便挂断了电话。

    冀西摇了摇头，安慰他：“我还好。”

    说是朋友，关系又不到那个份儿上。

    “我因此对你依懒，也许你觉得那只是我对你的感激，但不是的，冀西，我爱你。”

    冀西陡然瞪大了眼睛，眼神空洞又茫然地看着镜头中的‘雨水’，仿佛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纵使我再不堪，只要一想到，在这世上的某一个角落还有一个你，我的心就变得炙热，让我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雨水’的脸陡然出现在镜头里，他脸上的糜烂程度，出乎意料的严重，冀西被吓了一跳。

    ‘雨水’说：“每天早上醒来，我都会看见这样的自己，一天比一天丑陋恶心，我恶心我自己。冀西，我好后悔啊！我不该放纵自己……”

    说是炮友，因为差点让冀西感染这事，成为两人之间不可提的禁忌。

    就这样看着镜头中的彼此，听着对方的呼吸声，陪伴着对方。

    “可我也知道，我已经失去爱你的资格。我从没想过要和你在一起，只要能和你像现在这样打个视频电话，或是偶尔出现让我看你一眼，哪里是半年、一年，我就很满足了。”

    不过‘雨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道：“自从我染病之后，我的家人都远离我，嫌弃我，怨恨我。只有你，时常来看我，和我说外面的事情，鼓励我，让我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