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逃离现实(2/2)

    “我也想。”奥兰多说完，去亲了陆衍的额头，然后将额头贴在陆衍的嘴唇上。

    “你想怎么样呢？”奥兰多问。

    “不要谈论阿努比斯了，也不要管什么王后，九柱神，带我到沙漠中去吧，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我已经找到了你，就不需要去寻求什么刺激了，我不想在人群中说话，也不想和枯燥的现实纠缠......只有你一个就够了。”

    可能是因为对方在他面前一直表现的很柔软吧。当然也可能是他的本性。虽然现在面临的困难重重，但陆衍一直觉得有很多人都在帮助奥兰多。托特神、法老、祭司......阿努比斯也勉强能算一个，他的敌人严格上来说，只有两个，一个是拉神，一个是王后。只不过这两个人物都举重若轻，他们的力量太大，导致帮助奥兰多的人都黯淡无光了。

    奥兰多一顿，他沉默了，似是在消化陆衍未尽话中的含义。

    奥兰多闻言，竟然一笑，说：“我听到你说你喜欢我。”

    奥兰多说：“你的愿望我已经听到了，那么去外面吧，我将满足你的愿望。”

    “我不想睡觉了，”奥兰多忽然靠近，抓住陆衍的肩膀，“虽然你现在应该入睡，但是我也不想让你睡觉了，我产生了私欲，这是进化还是堕落呢？”

    他没弄明白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思维在此处卡了壳，心情顺着手掌传达到奥兰多的身体里。

    或许是奥兰多的位置太关键了，觊觎那个位置，但又因身份无法去反抗太阳神的众神便将念头打在了奥兰多身上，就像月之女神想要杀死奥兰多以证明自身实力一样，诸神也会有自己的诉求。听上去像是天降一口锅，于是陆衍眼角瞄了一下阿努比斯，见对方还在安详熟睡，又去亲了亲奥兰多，说：“爱的亲亲，送给你。”

    陆衍问：“你向谁祈祷？”

    幸好奥兰多并不需要回应，他自顾自道：“我喜欢你对我来说是必需的，但是对你来说却不应该是。如果你正好也喜欢我的话，这才叫神的祝福吧，是我在地宫日夜祈祷换来的。”

    “你能够听到就好，”陆衍也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能够听到，因为我也能够听到你的。所以我不会同情你，我只会心疼你，我想要尽我最大所能去帮助你。”

    他拉着陆衍走出车门，双脚踏在沙地上。车内，阿努比斯还在沉睡着，他的呼吸声均匀绵长，间或有流星划过，倒映在车窗上，点亮了阿努比斯的睡脸。

    陆衍叹了口气，也伸手环抱住奥兰多，道：“我也产生了私欲。”

    “人类的这种情绪是叫做同情吗？”奥兰多适时表现出困惑，“或者是怜悯？我在这方面是初学者，你的表情让我分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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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神界的时候，不会出现这种事，在人间被供奉的时候，也没体会到这样的情感，果然问题还是出在陆衍身上吧。

    “孟菲斯的神，他们都懂得人类的感情，但只有我和拉神都不明白，”过了很久，奥兰多才开口。他说话的时候，深色的皮肤隐藏在阴影里，但那双眼睛却发亮，紧盯着陆衍，像是蛇看上了中意的猎物，“托特都无法解释清楚的人类情感，到底是什么呢？现在我好像终于懂了。”

    这个世界并不合理，奥兰多总是这么认为。陆衍还是个小孩子，却不得不陪他掺和进这些恼人的危险事件中，而更不合理的地方在于，他自己有时竟然会为此感到窃喜。想要学会人类的情感，那就必须把好的坏的全都学会，这道理奥兰多知道，但是直到今天，他才逐渐正视自己的私欲。

    陆衍说：“你不要看我的表情，也不要全听我的话，你能够听到我没有说的话吗？那些才是真实的。”

    陆衍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种体验对他来说前所未有，于是只能用眼神给予安慰。

    “向你祈祷。”奥兰多说完，双手一环，抱住陆衍，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我向那个未知名的人祈祷，请让我遇见他，然后带我离开那一片小世界。于是在漫长的时间过去后，他来了，真的带我离开了那里。”

    声音中包含着浓浓的虔诚。

    这是非情欲的亲吻，目的只在于传达心情。陆衍觉得嘴唇像是碰到了棉花糖，或者冰淇淋，总之是一种甜蜜而轻柔的触感。蛇类从蛇蛋开始，皮肤一直都是坚韧的，鳞片有时光滑，有时粗糙，但肌肉都是有力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奥兰多身上感到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