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剑剑，啊(2/3)

    承影正考虑要不要把调转个方向，换尖刃去戳戳这没头没脑不知轻重的纸人……猛然间，承影停滞下来，发出压抑骇人的轰鸣。

    澜临，才是……你的主人！

    不见了。

    ……

    怎么回事？难不成刚才没死透，被他偷偷溜了？还是说……

    别，别生气，啊～我现在很，脆，脆弱，一吓，就没了～纸人没办法扭头，只好转过身体去看身后的承影。

    吹个头！

    ！

    一番苦战，竟是陷入了敌方的幻象。

    剑……剑，你走，才有可能，救。

    幻象。

    剑，不想，救，我……？

    妖媚张扬的语调在后背响起，一直手从后方袭来，穿透纸人的胸口，握住悬在它身前的承影。纸人在同一时间卡住袭击者的手腕，咔嚓，力道之大，发出骨骼碎裂声。承影乘机后撤，避开。

    一只修炼数千年，即将渡劫改命的九尾狐。

    承影：……

    我们……打不过……他，你，找，回……

    ……

    “哎呀呀，你是在找我吗？”

    前方茂密高大的古槐树传来窸窣响动，本尊终于现身。他从高高的枝干一跃而下，戴着凶恶的红脸恶鬼面具，面具后是一双含情脉脉艳丽勾人的媚眼，九条蓬松巨大的狐狸尾巴在身后优哉游哉地轻晃。

    灵力已到达耗空的临界点，纸人对外界的感知逐渐衰弱，行动和思维也愈加迟钝。承影有些烦躁，古朴厚重的剑柄顶住纸人的腰往前推，示意它莫要再继续伤春悲秋，赶紧回去找澜临，看能不能保住你纸命。

    纸人用左手摸了摸脖子上方，空荡荡的，幻境之中的伤害是真实的。

    把快断掉的脑袋凑近，纸人：要不，你，你吹，吹吹？

    倒在地上的那具尸体消失了。

    剑剑，走。

    狐妖。

    ……

    “小家伙，你比想象的难缠呢。”

    男子面容扭曲，垂死般抽动，身形晃了晃，倒下……忽地，再次消失不见。

    地面上，被削掉的纸人脑袋晕开银光，暗淡闪烁着随风飘散，最终变回一张普通的小圆纸片。

    ……

    刚放松下来的一纸一剑瞬间警惕起来，四下张望，确实未见方才的男子，连地上的血迹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纸人傻笑着单手扶住脑袋，宽慰：剑剑莫怕，我是纸，不，不痛。

    纸人毫不顾忌被损坏的身体，遮挡在承影前方，阻隔那道贪婪疯狂的视线。

    咚，纸人脑袋掉落在地，没有血液，也没有五官，看不出纸人的神色，不知它是痛是恐惧，还是真的无感无觉。

    倏地，目光越过承影落在后方，纸人愣住。

    承影缄默，气流震颤，正欲上前，被纸人一把握住剑身，锋利的薄刃险些割断它的手指。铮！承影恼怒般呜鸣。

    幸好，纸人不用言语，它在识海内与自己的伙伴交流。

    沙沙——

    一招未得逞，男子也不恼怒，拔出插在纸人胸口的手臂，顺势在后方拧住它本就岌岌可危的脖颈。电光火石间，纸人反手扣住男子的喉咙，灵力汇聚在指间施力，硬生生震碎对方的咽喉。

    ……

    承影巍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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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