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2/2)

    子谦干脆站起身，把杭文宣给扶住，柔声道：“小心。”

    一句话把杭文宣也勾回了那个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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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子谦忽然唤道，“明天如果演出成功了，我想……”

    杭文宣看着他的侧脸入了神，心想这简直和做梦一样。

    这让他又羞又愤，用力一推想挣脱这个窘境，可这推也没推好，依旧踉跄了下。

    把杭文宣的耳朵搔得痒痒的，忍不住就缩了缩身体，感觉在往子谦的怀里缩，像一只小猫。

    杭文宣头头是道地分析，子谦就静静地听着他的话，不住点头。

    这可真是要了杭文宣的命了。

    他像只受惊的兔子，马上和子谦拉开了距离，再下去肯定要糟，现在已经有点憋得难受了，该死！

    不过子谦很理解地不再说话。

    两人套上了呢绒外套，夜已经非常凉了。

    等把所有细节都敲定时已经十二点多了。

    “嗯，刚刚那遍太好了，你和我都达到了最饱满的状态，但明天是不是还能有这样的状态很难讲。”

    杭文宣也没多问，他满心思还在自己该怎么开口约子谦这件事上，必须要谨慎、再谨慎。

    都是谎话。

    子谦却像受了伤的猛兽，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杭文宣，似乎在问“你不要我了吗？”

    子谦的唇角轻轻勾起，问：“师父觉得我脱胎换骨了吗？”

    子谦沉稳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谢谢师父。”

    子谦窘迫辩解：“那时还不想让师傅知道我是……”

    与公司决裂后，子谦就自己开起车来。

    “怪我脸盲。”看着子谦通红的侧脸，不知为什么杭文宣心里泛起一点疼惜，不由叹道，“辛苦了你。”

    等杭文宣缓过气后，十分沉重地说道：“我们再调整下明天的演出吧。”

    “是啊，我记得那天我问你要微信，你不给。”

    这天的课拖堂了好久。九点多的时候两个人还在孜孜不倦地抠着戏。

    子谦有些不解，问：“刚刚那样哪里有问题吗？”

    奇妙的气氛一点点蔓延开去，却是两人都没有意识到。

    话到一半，子谦微侧过头，看到杭文宣正认真地看着自己，下半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吞没了。

    杭文宣听着外头呼呼的风声，决定搭这趟便车。

    杭文宣感觉自己的心脏要停了！

    他们俩又试了一遍戏，果然之前那遍的感觉荡然无存，双方都能感到平平无奇。

    子谦有些沮丧，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不由自责起来。

    一上车就听子谦噗嗤笑了。

    子谦已经看向前方，轻轻摇了下头：“到时候再说吧。”

    “这个很正常。演员是很吃状态的职业。我承认我是被你第一次表演给惊艳到了，所以我也可以给你更多，你接受到我的信息，自然状态也会更好，这是一个良性循环。但第二遍的时候新鲜感消失了，很难再有那样的状态。我们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点，而不是一个最高点。”

    “师父我送你回去吧。”

    “啊？那不是必须的吗？”

    午夜的马路上车辆稀少。

    这回子谦笑得很甜，是男神子谦的笑容，却又有点不一样。

    “你想什么？”杭文宣催问。

    “想到师父第一次和我一起坐车，那天雨下得好大。”

    车内的两人互相沉默着，怀着各自的小心思。

    杭文宣干嘛横举起手来，手掌往对方方向一亮：“让我缓一缓，这个……有点难出戏。”

    好在杭文宣算是开心的小老板才没被人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