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改头换面(2/2)

    可能是意识到程导的目光，杭文宣大方地介绍道：“我朋友，李玉。”

    “哦，还在看排练呢，已经最后一组了，化完妆后你跟我出去，杭老师说你们最后再排一次。”

    “杭老师让我来给你化妆，你现在方便吗？”

    子谦特别担心程导看出自己是谁，心虚地捏着自己的衣服，不敢抬眼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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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拿了瓶粉底往手背上抹开去，试了下颜色，一边答道：“没有，杭老师让我悄悄来的，现在正好有空给你先化了，化好之后估计能认出你的人更少了。”

    “来，我们下一个，开头的热场节目，《负重而行》。”程导拔高嗓门，那声音全场如洪钟般响亮，全场都能听到。

    那边的女孩还在惋惜道：“那么好看的一张脸，真是可惜了。”

    程导展开笑颜，对子谦点点头，招呼道：“你好，我是这节目的导演。”

    下面一排人中间子谦找到了杭文宣，他正侧过头和边上的人说话，侧脸英俊又柔和，微微上扬的唇角看得子谦的心微微一动。

    “我们走吧。”

    舞台上灯光频频变化，几个人影站在台上，手里拿着台本，应该还在对戏。

    子谦愣了下，马上点头，问：“师父……杭老师他人呢？”

    他转头对女孩道了声谢，又看向那邋里邋遢的捡破烂的，让他跟上来。

    跟着女孩出门，一路上遇到许多跑来跑去的人，子谦一直注意着避开身子让他们通行，没有一个人正眼望过他，更别说认出他了。

    “啊，嗯。”子谦木木地应和，连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了，这肯定是师父故意的。不知为什么，他方才还忐忑的心稍微安了一下，这回至少不用担心身份暴露给师父带麻烦了。

    导演的目光深邃而沉静，总会给人能看破一切的感觉。

    子谦心里还挺忐忑的，他不知道等下杭文宣会怎么把他介绍给导演。程导他认识，去年《演员储备军》的导演也是他，他是一个对观众很敏感的导演，很会抓取时下的热点、把握受众的心理，所以去年的《演员储备军》一经播出就红遍全国，而今年第二季的主题也是应了许多观众的要求，结合今年的综艺趋势策划起来的。而他子谦在如今是一个很敏感的公众人物，以他对程导的认识，是绝对不可能同意让他登台的，不然也不会取消他的出场了。

    两人穿过人群，走到了舞台边上，程导正在那儿指导着拍摄和灯光。

    简短的对话后，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杭文宣叫了声：“程导，下一趴我们走一下吧。”

    杭文宣凑到子谦边上，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演全套。”

    女孩拍拍杭文宣的肩膀，随即杭文宣转过头，眼睛往改头换面的子谦脸上一瞄，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摸了摸心口，跟着女孩继续往前走去。

    化妆师看看镜子又看看子谦，满意地拍了下手，笑道：“杭老师交代了，要多邋遢有多邋遢，你皮肤太白了，我给上了好几层粉底。怎么样？现在看着是不是一个捡破烂的了？”

    女孩利索地在子谦脸上铺开了粉底：“没有，他让我不要多问。哎，你的皮肤真的好好，羡慕死了。杭老师一直都很照顾我，他做事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子谦“哦”了下，看到女孩已经在化妆台上铺开了一整面的化妆道具，并替他拉开了椅子，示意他坐过去。

    程导的目光转了过来，从杭文宣身上移到了子谦身上。

    想到这里，子谦就有点坐立难安，一张脸越来越黑，根本没心思去注意镜子里的那个人已经一点点不像自己了。

    子谦坐定后，又问：“大家都知道我来了吗？”

    子谦不敢说话，只微微颔首。

    “他……怎么说的？有说为什么吗？”那么问着，还有点不太好意思。

    经过一小时的化妆，子谦诧异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