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酒后吐真言(2/2)

    他全程虎着脸，直到下车也没和司机说过一句话。

    不过给个床已经仁至义尽了，他把子谦的外套和鞋子脱了，往床上一放，盖上一条被子，便由着他去了。

    子谦走进浴室，又回头对杭文宣一笑：“你家真香。”

    听到最后一句时，杭文宣的呼吸一滞，心脏跳得更快。

    无奈之下，杭文宣把人的手臂往脖子后面一揽，一手扶住他的腰，一边叫醒他：“车来了，上车了。”

    猝不及防的子谦一个大人就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着他开门一样。

    这人睡眼惺忪，见了杭文宣还露出了一脸无邪的笑容，轻唤：“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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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谦迷迷糊糊地跟着杭文宣，然后被杭文宣塞进了车厢，又枕着人的肩膀酣睡起来。

    “永远……一辈子的意思吗？”他小心地试探道。

    这个逻辑越想越合理，最后杭文宣自己也被说服了。他用力拍了下脸颊，虽然失望，但总比误解后的受伤要好，今晚上的事，当什么都不知道！至于自己的告白……再拖一拖吧，等子谦想明白了今后的路，再说也不迟。

    想明白了的杭文宣终于结束了长时间的泡澡，等他穿好衣裤，打开浴室的门时，忽然大叫出声。

    这一路杭文宣神志十分清明，他发现司机时不时就透过后视镜往他俩身上看，还隐隐藏着八卦的笑意，这让杭文宣莫名恼火。

    叫完这一声后，子谦用力把杭文宣一拉，毫无准备的杭文宣直接扑到了子谦的怀里，被人强硬地按着脑袋，他也不敢动。

    这小子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啊？

    “不是一辈子！是好几辈子！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子谦像个孩子一样喊叫起来。

    杭文宣真想捂住他的嘴巴，好在夜里路上没什么人，但他们俩还是成功吸引了寥寥几位路人的目光，那几个人像避嫌一样飞也似地跑远了。

    杭文宣安顿完子谦后，自己倒是放水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一边泡澡一边想着刚才饭店外面那段告白，越想头越痛，人家都说酒后吐真言，子谦这番话又有多少是真？

    杭文宣“嗙”一下就把门重新关了起来，刚受到暴击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今天晚上就没消停过。

    “做你的学生，离你那么近，是以前的我从来不敢想的，我知道我应该满足于此。你对我那么好，把你知道的都教给我了，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平易近人，我一点都不觉得你是那个遥远的偶像了。人的欲望真的是好可怕啊，永远不会满足，拥有一点就想拥有更多。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

    待重新恢复平静后，杭文宣再次打开浴室门，子谦还站在那边，说：“我想洗个澡。”

    随之而来的是响亮的两声汽车喇叭声。

    然而，这一声末了，就没了声响。

    这么一想，杭文宣觉得自己未免有些自恋，一定是自己有那意思，然后误解子谦的话。

    杭文宣：“？？？”

    杭文宣朝前方一看，自己叫的车已经停在路边，马路边上就他俩，怕是司机等得不耐烦了。

    杭文宣赶紧拍拍子谦的背，这小子居然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打起鼾来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酒后乱性？

    提到“缘分”二字时，子谦的音调微微上扬，杭文宣能听出其中的愉悦之情，他自己也被这两个字给触动了，瞬间有些想哭的冲动。

    “师父！”子谦又是一叫，叫得杭文宣心惊肉跳的。

    杭文宣扶额，把心声说了出来：“洗澡就洗澡，半夜吓死人啊。”

    紧贴的胸膛让他感觉到对方跳得贼快的心脏，两颗心脏仿佛在赛跑，交替着往上提速，热乎乎的，快炸开来了！

    不不不，他只说想要永远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师徒、可以是同事，有很多种可能啊。怎么就一定是自己想的那样呢？

    “师父……”这一声很是温柔，像一只小奶狗在朝主人撒娇。

    子谦醉成这副模样，根本报不出家门，于是杭文宣就先带他回了自己家。反正老爸老妈还没回来，随便他带谁回家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