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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哲杨问他：“你有习惯抱着东西睡觉？”

    本来韩衷一开始的打算是一个上午把几个兄弟家里都转上一遍，可惜走到了二哥家里就停下来了，他们兄弟许久不见了，总是有许多话要说。

    说完，孙哲杨一个人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吃完饭，韩衷让孙哲杨和韩晨心跟他一起去几个伯伯姑妈家里看看。

    其实对于老家这些亲戚，孙哲杨并不记恨什么，否则他也不会跟着跑这一趟回来看奶奶了，但是他不愿意跟着韩衷去见那些亲戚，因为他不想让人家以为他又认回了韩衷这个父亲了。

    早饭是稀饭加馒头。

    从二伯家里出来，韩晨心沿着大路走了

    韩衷因为起得早些，已经吃过了，到了韩晨心和孙哲杨吃饭的时候，饭桌上除了他们，还有两个小孩子。

    韩晨心陪着坐了一会儿，实在是有些无趣，便告诉韩衷说他自己出去外面看看。

    韩晨心回过神来看他一眼，然后继续扣没扣完的扣子。

    韩衷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孙哲杨改名改姓这件事他虽然一直都知道，可是并不愿意去承认，他每次喊他依然是喊的以前的名字。

    孙哲杨仰着头看头顶的天花板，缓慢地呼出一口气来，听起来像是在叹息。

    韩晨心又过了一会儿才醒过来，因为他听到外面院子的吵嚷声了。刚醒来那会儿有点模糊，韩晨心睁开眼看了孙哲杨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个什么状态，连忙把手收了回来，说道：“对不起。”

    韩晨心扣扣子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视线固定在前方发起愣来。

    韩衷沉默了一会儿，对韩晨心说道：“我们走吧。”

    两个孩子依然是一边漫不经心扒着饭，一边看他们。

    “我都不姓韩了，跟你走一趟有意思吗？”孙哲杨这么说道。

    韩晨心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坐起来，伸手拿过衬衣来穿上，身边孙哲杨也坐了起来，伸手去拿丢在床尾的衣服。

    孙哲杨最后说道：“你们去吧，我出去走走。”

    咸菜豆腐乳下稀饭馒头，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环境不同，韩晨心觉得东西好像格外好吃。

    孙哲杨把裤子和外套都穿上了，回过头来，看到韩晨心衬衣扣了一半坐在床上发愣，忍不住问道：“还没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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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间，韩晨心觉得这种气氛微妙到了极点，他想要找些话来说，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后还是只能闷着头扣衬衣的扣子。

    旁边两个小孩子都在看他们。

    有些矛盾，韩衷也不想摆到眼面前来说，毕竟随着年纪越大，他脾气越收敛，也越开始抗拒和害怕没完没了的争吵。

    孙哲杨穿好了T恤和毛衣，直接掀开被子站起来，伸腿从韩晨心身上跨过，然后下了床去拿他放在椅子上的裤子。

    孙哲杨却拒绝了，“我不去。”

    韩晨心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看了看他们两个。

    可是孙哲杨这话说的丝毫不留情面，院子旁边站着的，大伯家里的儿媳妇和孙子都听到了，有些尴尬，却没人过来说什么。

    孙哲杨坐他对面，埋着头在喝稀饭，大口大口地喝了半碗稀饭，然后拿起馒头就着咸菜两口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