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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心情怼她了，庄笙心说可算是好了点儿，她含笑道：“体力很好和我这样扭曲的姿势别着腰不冲突啊。”

    楼宁之每次哭起来都恨不得惊天动地，但是她真正伤心的时候，反而会什么声音都没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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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宁之又想哭了，这次忍住了。

    “好。”

    她大约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两个姐姐都搬走了——她从楼宁之歇斯底里的哭喊声中猜出来的，这么深更半夜不管不顾地来找自己，一定是又害怕又伤心吧。

    庄笙没急着劝她，而是扶她坐在床边，抽纸巾给她慢慢擦眼泪。

    等到对方哭够了，她才伸臂轻轻地把她揽进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抚她的背脊，“别怕，还有我。”

    难得豪气一把的庄笙：“……”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楼宁之在她快下车发来消息的时候，就一直站在门口，贴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终于听见了脚步踩在楼梯上的声音，楼宁之一把拉开房门，走廊尽头的女人就在她眨眼的那一个瞬间飞到了她的眼前。

    “想睡觉还是想说话？”庄笙抱了她一会儿，打算松开，手臂却被一只手抓住了，她笑了笑，说，“我不走。”

    庄笙在衣服下摆上擦了一下手臂上的汗，搂着楼宁之的肩膀进房间，带上房门，低头看对方的时候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哭了。

    “躺着？”

    庄笙站在门口，胸口起起伏伏，额前刚好有一滴汗挂在柔软的发梢，头顶照下来昏黄温暖的光线，她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

    “那你要换什么姿势？”楼宁之反正是搂着她不放。

    “那就抱着？”

    楼宛之从小到大都很喜欢看一部电影，叫《大话西游》，紫霞仙子有一句经典对白：“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我猜中了这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局。”

    “抱着就抱着吧，”庄笙动了动腰，说，“但我能不能提个小小的建议，换个姿势行不行，我腰有点儿酸。”

    “不行。”

    楼宁之静静地凝视着她。

    她回来补足了钱，略带尴尬地跑了。

    司机追下来，冲她吼：“不是，大妹砸你钱不够啊。”

    她以为楼宁之是在为了她的两个姐姐哭，却不知道是为了自己。

    她可能会和楼宛之一样，这辈子都要求而不得了。

    “我想换睡衣。”

    【庄笙：我马上就到了，乖】

    “你不是体力很好吗？”

    “师傅，还能不能再快点儿。”

    【楼宁之：你快点回来】

    眼前这个就是她的意中人。

    大姐每次看《大话西游》都要哭，每次都重复看，在一个本子上把这句话写了几百遍。

    她发微信边安抚着对方，边开导航地图看还有多久，出租车停在路边，庄笙递给司机一张整的一百，匆匆摔上门：“谢谢，不用找了。”

    手还是抓着不放。

    司机师傅说：“已经卡着限速线了，虽然是晚上，但是摄像头不会休息啊。”

    一想到刚才在语音里听到的哭声和嘶吼，庄笙就恨不得背上能长出双翅膀直接飞过去。

    她终于知道了对方那时候的心情。

    她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