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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房门带上了，楼宁之火速从床上爬起来，生龙活虎，要赶在庄笙回来之前把自己收拾妥当。

    庄笙笑了笑：“我走啦。”

    庄笙走过来，把她额头上毛巾拿下来，在上面轻轻地吻了一下，装作是给她试温度的样子，之后重新过水拧干再贴了上去。

    女人：“你——”

    那人选了个离庄笙两个水池的位置，开始洗她那一大摞的一家老小的衣服，动静弄得特别大，庄笙都没办法好好想事情，索性不想了，手里动作麻利起来。

    楼宁之有气无力地应了。

    闭着闭着眼睛，就眯睡着了, 庄笙叫她起来喝汤, 顺便把被鼻血弄脏的床单换了。她嘱咐楼宁之好好在房间呆着, 她抱着盆去水房洗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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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笙说：“么么哒。”忍不住又捏了一下她的脸。

    楼宁之弯起眼睛，乖巧道：“么么哒。”

    女人说：“不好意思。”

    庄笙把盆里的水倒掉，床单放进去，从妇人身边走过去，淡道：“别整天没事找事，有空管管你老公孩子，比什么不强？”

    正好她床单洗得差不多了，也拉出来抖抖水，朝前一踹，“不太巧”地将尾端甩到了人家脸上，庄笙回她一句：“不好意思。”

    女人朝她扑过来。

    “那你跟我一起去？”

    庄笙说：“没关系。”

    庄笙在外面把床单晾好，遮了遮手背上被挠出来的红印子，背着手进屋了，楼宁之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桶和盆上的毛巾都变成了湿的。庄笙弯腰要去收拾，楼宁之出声制止了她：“我自己来吧，你告诉我怎么弄就行？”

    楼宁之“嗳”了声，手指头扬起来。

    楼宁之在水房洗内裤，庄笙在一门之隔的淋浴间里洗澡，楼宁之忍不住就开始心猿意马。锁骨啊……富

    楼宁之眨巴着眼睛看她，乌亮乌亮的。

    再次把内裤揣兜里了的楼宁之脸红道：“……不用，我自己洗。”

    “好。”庄笙回答她，她想了想，把盆放下，给她用桶装了半桶水, 干毛巾搭在边缘，并一个小盆儿和一块方巾，说，“我去洗床单的时候，你在房间里擦擦身子行么？洗脸洗脚什么的，把内衣换一下。”

    庄笙回过头, 目光爱怜：“怎么了？”

    不紧不慢地把床单叠得方方正正。

    楼宁之看着她眼睛，虚弱道：“我今天能不能不洗澡啊？累……”

    这种情况下再看庄笙的裸体，她大概会失血过多而亡吧。

    把沾了血的地方用水打湿，抹一层洗衣粉，庄笙双手揉搓着，眼神却明显是在放空状态，今天一整天都太奇怪了，她得从头开始理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女人却不放过她，洗完一条裤子以后，两手捏住裤腰两侧，用力朝这庄笙的方向一甩——

    庄笙摸了一下左脸上的水。

    楼宁之脖子上下动了动，估计没事儿了，从床上爬起来：“好。”

    咚的一声，桶砸在地上的声音把她的思绪唤回来，偏头一看，上回那鸟语中年妇女拎着一大桶用洗衣粉泡过的衣服进来了。

    庄笙看看自己左右空出的一排位置，没理会她。

    “倒个水而已，用不着你。”庄笙问，“你换下来的衣服呢？我要去洗澡了，顺便给你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