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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后，楼宁之把早餐放在她手边。

    继而将目光静静地投向楼安之。

    庄笙两手撑在洗脸盘周围，望着镜子里不断往下的那张脸，目光慢慢变得坚定起来。

    围观了三人亲来亲去的庄笙：“……”

    庄笙偏头望去，冒着热气，豆浆、小笼包还有驴肉火烧，再看楼宁之，楼宁之笑了一下，说：“看在你这么用功的份上，这是奖励。”

    “你不是一晚上都没睡吧？”早上七点，楼宁之趿拉着拖鞋拧开了书房的门，书桌后的人两只眼睛大而有神，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一只手落在键盘的空格键上，另一只手放在左侧。

    楼宁之再亲了楼安之脸蛋一下，楼安之礼尚往来地亲了回来。

    “不用了，我这个还没做完，就是有点儿饿，你给我拿几片面包，还有倒杯清水过来吧。”庄笙说，把电影切换成文档，在键盘上打着字。

    加油。

    “什么传统？”

    “四点半睡的，刚起来没多久。”

    “真的不喝。”

    “我以前尝过，咽不下去，不骗你。”

    庄笙：“？？？”好端端地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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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宁之冲她扬了扬手：“这儿呢，豆汁儿，甜甜圈。”

    楼宁之看向一侧沙发，上面果然有一张睡得卷起来的薄毯子，问：“几点睡几点起的。”

    早餐桌上，楼宁之第十次向庄笙安利豆汁儿依旧以失败告终，楼宁之说：“不管是谁，只要你喝豆汁儿，我们就是朋友。”

    庄笙把书桌上乱七八糟的书和本子先挪开，站起来给她让位置，道：“先吃饭吧，我待会儿再忙。”

    “不是，中间眯了两个小时，我怕回去打扰你，在书房沙发上睡的。”

    庄笙无情地说：“我们是恋人，不是朋友，你自己喝吧。”

    庄笙有一种开口叫住她的冲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能开口。

    楼安之低头亲了她脸颊一下：“除夕快乐。”

    “再补个觉？”

    “好。”

    第150章 不改口吗

    “大姐！”楼宁之一推开门就朝着病床上的楼宛之扑了过去，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除夕快乐！”

    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探进来一个小脑袋，楼宁之见她回望，马上把房门关上了：“你忙你的，我就看看。”

    “喔，那个啊。”楼宁之突然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庄笙拉开门去了盥洗室，往自己脸上冲了一大捧凉水，脑子里还是昏沉的，她弯下腰，低头将脸对准水龙头，冬天的冷水不断冲在脸上，流进脖子里，激灵得人瞬间清醒。

    “这是你们家传统？”等三姐妹亲完以后，庄笙拉着楼宁之的手在一边, 问道。

    楼宁之绝望地叹了口气，这样的人间美味，怎么那么多人就是不喜欢呢？全家包括爸妈两个姐姐就她一个人喝。

    “你自己的呢？”

    “就是除夕的时候要互相亲。”国人大部分都比较保守, 亲人之间亲来亲去的不多。

    楼宛之望向她的目光浸满了温柔笑意：“除夕快乐。”

    庄笙忙到了下午两点，两人把煮好的饺子用保温盒装起来，去医院过除夕。

    “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