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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给我钱。”

    “钱在哪儿？”

    真的

    “你是我爹都不行——”

    自家的小花园里，她和画板对立而坐。

    甚至不用目视，她都能在纸上构造出小花园风景里的草木、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

    “关你屁事。”

    于是，身后的女声再次重复，带着怒气：“何百枝，你要死了啊，钱呢？”

    “凭什么？”

    “百枝，你在这呢？”

    很短

    “我先出门了，你赶紧起来去工作，不然咱们饿死了怎么办？……赶紧的啊。”声音越来越轻，百枝听到她家那个破旧的大门被合上的动静。

    “凭我是你妈！”

    “滚出去。”

    百枝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她往后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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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音差得要死，邻居听到动静也见怪不怪，倒是心疼百枝有那样一个妈。说句难听的，除了百枝妈死，不然她这辈子都摆脱不了。

    手臂一伸，遮住眼睛和视线，一条黑色的痕迹从她面颊滑落。

    又一个清晨，百枝再次被翻箱倒柜的声音吵醒，她困顿的眯眼挪动视野。

    百枝语气刻薄，甚至是不屑地：“我早就说过，你要是能从我这偷到一分钱我就从楼顶跳下去。”

    ……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在家楼下的夜宵摊打包一份夜宵，回来放到冰箱，进房间倒头就睡着了。

    在翻她抽屉柜子的身影顿住，下一秒——

    ☆、第4面

    虽是这样说，百枝母亲还是捡起钱，小声嘟囔：“这都不够我赌几圈的……”

    -

    “我可是你妈！”

    懒洋洋的翻身，毫不在乎道：“你翻得到一分钱我给你跪下。”

    百枝挨了一下，从床上蹦起——

    百枝此刻的表情，像是被别的动物入侵自己领地的动物首领，怒目而视，双眼发红，脸上还带着劣质的彩妆。

    很短的

    “哎哟怎么越来越少啦。”

    老旧的房子，哪哪都旧。

    “好哇。”百枝母亲气冲冲出门，随后复返，手里攥着扫把，往床上打去。

    “不要就还给我。”

    “你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我当初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大你，我容易吗？现在不就伸手向你拿点钱就这样对你亲妈？”

    身心俱疲。

    “天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做给谁看？”百枝母亲的气焰一下子压低，她嘴里嚷嚷着：“我是你妈你就得赡养我，不然就是不孝。”

    但是她也懒得去计较什么，下午当完模特，匆匆吃了几口饭就赶到清吧唱歌，唱完又赶场到大型酒吧里等出场。

    她所处的小花园像是自己划分的区域，屋子里的争执不休，摔碎东

    “哎哟，女儿不孝啊，我不想活了……”

    百枝从枕头底下抽出几张红色人民币扔过去，“滚出去。”

    因为太累了。

    手上顿时多出几张毛爷爷，拿到眼前粗略的数了数，比昨天少了一张。

    “呵……”

    周日，小橘很早就起床。

    “你他妈在打我一下试试？”

    下午摆个姿势摆了四个小时，下次那个小美女再联系她她也不一定会接。

    她仰面躺着，面对天花板。

    她假意掏掏耳朵，把脸埋进被子，不理会，当做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