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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小姐看她拿了毛巾，缩回自己的手，陈雅芙拿着毛巾坐在椅子上给自己擦头发，Y小姐转身把融化了的冰袋放到浴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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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雅芙接过那个杯子，香槟早就不冰了，气泡也没有了，没有冰凉的时候喝起来苦涩酸的味道，反而有点，淡而无味的有点奇怪。

    陈雅芙突然就抱着她，她坐在椅子上的，Y小姐站着，抱得时候陈雅芙的头靠在Y小姐的胸以下，Y小姐被她突袭得整个人绷着的。

    明明是面无表情，但是耳边却微微泛着红，陈雅芙握着她给她擦头发的手，看着她，说：“谢谢。”

    又冲了一会儿，浴室里热气很重，陈雅芙感觉自己有点头晕乎乎的，干脆不冲了，关了水龙头，拿浴巾擦干身体，穿上浴袍就出去了。

    看到她进来，Y小姐皱眉，放下手里的香槟。又从衣柜里拿了另外一条干爽的毛巾，走过去，把毛巾搭在她头上，陈雅芙刚刚没有吹头发，头发上还滴着水。

    她可以有正常的家庭，大概她会一两个可爱的baby，嗯，一男一女最好，冯梦一定是最好的妈妈……这样，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Y小姐放下餐具，从衣柜里给她拿了浴袍和毛巾，陈雅芙接过，努力的笑了笑，说：“谢谢。”

    她抬头，疑惑的看了看Y小姐，再看了一下桌子上面没有了杯盖子的黑色膳魔师保温杯，Y小姐手上还拿着香槟。

    Y小姐顿了一下，接过杯子，就着另外一边喝了一小口，大概是觉得味道跟白天差得有点多，她又喝了一小口。

    陈雅芙有点心不在焉的低头擦着头发，然后就看到一个骨节分明白皙的手递过来一个黑色的……杯子？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Y小姐问：“还要喝嘛？”

    陈雅芙喝了一小口，低低的笑了，抬头看着Y小姐，说：“挺特别的。”又把杯子递给她，说：“你要试试嘛？”

    陈雅芙意识到，Y小姐是在哄自己开心，有点笨拙，又格外的……温暖。

    没事的，没事的……她在一遍一遍的默念，又安慰自己，其实这样挺好的，起码冯梦是幸福的，她不用再担心万一两个人的关系曝光带来的社会压力，不用背弃自己的信仰，不用觉得对她母亲很愧疚。

    陈雅芙点了点头，一开口发现自己浓浓的鼻音：“好啊。”

    Y小姐点头嗯了一声。

    突然想到什么，陈雅芙微微一愣，她陡然抬头看着Y小姐，Y小姐被她看的不自然的别过头。

    Y小姐动作有点僵硬的给她擦头发，好看的薄唇抿着，说：“会感冒。”

    Y小姐把杯子里剩余的一点仰头喝下，说：“还好。”

    陈雅芙问：“是不是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她走出来的时候，看到Y小姐蹲在地上，她在拉开白天打包‘初恋’香槟的冰袋，其实天气很热，冰早就化成水了，Y小姐从水里捞出那大半瓶香槟。

    陈雅芙进了浴室，任由热水冲刷在脸上，感觉眼眶还是酸胀酸胀的，她用力的吸着鼻子，没事的，陈雅芙，总会过去的。

    陈雅芙笑了笑，说：“大概初恋都是在刚刚开封的时候口感最好，等到冰化了水凉了酒暖了，会发现不过如此，嗯，味道还有点奇奇怪怪。”

    陈雅芙仰头看着她，说：“Y小姐，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