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吃掉！（二）(3/3)

    事实颠倒，越发迷人。

    湛清辉过了又一会，才在温暖湿热的水穴里射出来。她和凌川相拥了好一会，才从余韵里挣脱，睁开眼睛来。

    床上被弄得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湿的，睡起来很不舒服，她实在娇气，又抬头看看已经昏睡过去的凌川，也不想再挪动，于是懒洋洋支着手臂坐起来，头一低，化作一条小小的青龙，盘在他起伏不定的胸口上，尾巴圈着他的胸肌，扭过头背转身，嘴里含着他红肿的奶子，也闭上眼睡着了。

    淡淡乳白运气缭绕在她青色的身子上，神睡在淫欲的胸脯上。

    第二天早上起来，凌川是懵懂的。

    湛清辉并没有穿衣服，背对着他坐在床头，低垂着脸看向翘起一头的木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低头一看，昨夜记得清清楚楚的伤口已经成了一条粉色的长疤，浑身上下倒是很不舒服。对湛清辉他也有印象，只是这时候看到对方手臂和后颈上不规则延伸的青金色鳞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虽然对于这个城市他了解的也并不少，何况家里还略有一点怪力乱神的血统，但这种场面也委实出乎了他的认知范围。

    猜测对方是救了自己，他连质问你为什么睡我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虽然记忆恍惚，可蚀骨快乐却留存在身体记忆上，到了这步田地，大男人再哼哼唧唧，反倒不像话了。

    于是他也坐起来，默不作声盯着她看。

    湛清辉回过头来看他一眼，中分长发里露出一张明月一般的脸，她淡泊的很：“你醒了？”

    丝毫不像是禽兽。

    于是凌川也不得不淡泊起来：“嗯”

    他不是没有性经验的人，只是后面还真是第一次。不知道多少次有人拿钱买他，那也不过脱了裤子就上，和肥硕的中年妇女，和浪荡失意走投无路的寂寞少妇，和同在街头混日子的太妹，如果不提被开苞的破廉耻感，湛清辉是他所有发生过关系的对象里，最好的一个，于是显得他们之间毫无关系，一夜之后各奔东西，似乎才是最合适的结局。

    他犹豫片刻，先是道谢：“多谢你昨晚救了我。”

    这一部分他的记忆总不会出错。

    湛清辉在穿衣服，仰起头套上高领毛衣，站起身穿好裤子，随手拿起大衣，手伸进去检查随身物品，闻言波澜不惊，点了点头：“举手之劳。”

    她一侧颊上有个很深的酒窝，抿唇的时候就露出端倪，像是在笑，于是越发显出虚假的温柔，凌川一时失神，忘了自己下面要说什么，跟着就觉得自己像是春心动摇，接客之后想要跟着离开的妓女。

    是一种年轻的时候才会有的妄想。

    他到底还有几分勇气，最终仍然问了出来，那时候湛清辉已经自顾自准备出门了。

    “我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你？”

    这话说出口，就悬在半空中，似乎是他很不自量力。他嗅得到湛清辉的气息，这并非是因为她用了香水，而是因为她力量强大，举手投足之间自然散发的威慑力连他都能感应到。

    湛清辉在门前回过身来，喜怒不惊的样子，实在很遥远，她报了一串数字，随后就出门了。

    凌川呆坐在床上，真像个被睡完就丢的小垃圾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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