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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锦心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问婢女道：“怎么，我不想管她的事，便是要将她养成飞扬跋扈的性子，好坐收渔翁之利？”

    “要不是娘子脾性好，容忍她，她能这般？”

    “过去吧。”张廷榆道。

    “都是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辈，娘子不必放在心上。”婢女道。

    柳锦心躬身抱起张鹤, 吓得张鹤连忙抱紧了她的脖子，眼泪也给憋了回去。张廷榆见状，松了一口气，他道：“不管是牛儿还是驴儿，都是你我的孩子, 望你能好好抚养他们。”

    “娘子也太好相处了，日后被这区区外室骑到头上来该如何？”

    “咳，你有所不知，今日厨院给她送去粽子，她吃了一口，又哭又笑的，忽然便动怒将所有的粽子都扔了。这碗碟可摔碎了不少，也不知她忽然发得甚么疯。”

    婢女随着柳锦心站在廊庑的拐角处许久，她偷偷地瞧了柳锦心一眼，又看着那聚在一起闲聊的四人，开口训斥道：“都聚在这儿做甚，不用做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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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驴儿, 这是娘, 日后也是你的娘了, 唤一声来听听。”

    “她是不是吃不习惯这味道的粽子？毕竟我也吃不习惯。”

    “要我说娘子这是好计谋呢！你们想，她在田庄耀武扬威，也不过是仗着郎君的宠爱，而娘子对此不管不问，纵容她。待她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郎君便不会再喜欢她了，届时无需娘子出手，她便有人收拾了。娘子不动声色地除去这一威胁，岂不高明？”

    “以后，我不想再听见这些闲言闲语。”

    这些年来，张廷榆待她已经连夫妻间的相敬如宾也没了，有的只是敬而远之。在他的心中，柳氏是正妻，是张家的女主人，他

    “谁让娘子和郎君都吃这洛阳口味的粽子？哪容得咱们挑！不过还好小郎君爱吃肉粽，咱们也能沾沾福。”

    尽管张鹤有些害怕和无知, 可却仍旧向柳锦心走去。刚走到柳锦心的面前, 她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张廷榆一眼，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她又怎么了？”

    “过来。”她招了招手, 张鹤仰头看了一眼张廷榆, 而后者似乎不曾察觉到她的目光，只是看着柳锦心若有所思。

    柳锦心低头看着立在张廷榆脚边的孩子，身穿一件小锦袍, 脖子上挂着长命锁，粉妆玉琢, 甚是惹人怜爱。

    婢女深吸了一口气，道：“婢子这便去告诫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手榴弹、地雷，(* ￣3)(ε￣ *)这虐吗？一点都不虐好嘛，俩人相爱相杀多好。

    静谧的中堂上, 传来一五六岁左右的孩童胆怯又脆生生的声音：“……娘。”

    柳锦心的眼神暗了下来，刘绣的举动又何尝不是介怀她当年伤她的那一幕？那一幕恍若梦魇，已经缠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了。

    四个仆役吓了一跳，看见柳锦心时更是吓得忙躬身离去：“小的这就去干活。”

    第131章 大成元年

    张鹤只好继续走到柳锦心的身边，不管是张廷榆还是柳锦心都让她感觉到陌生, 她想回到田庄去，回到生母的身边。想着想着, 她的眼眶已经红了, 忍不住想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