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贵族教育(肉蛋：abo性别小课堂)(2/2)

    生活好像总是笼罩着阴云，闻澜每天都会忍不住干呕，在上课时逃出沉闷的教室，蹲在厕所里不住抠着喉咙。她长得小，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了很多，还未长开的身体似乎已经被压弯了脊背。

    闻澜回忆着过去的生活，恍若隔世。

    她就这样沉默而微笑着成了年，领到自己的录取通知书，然后扔掉它，接手了因为院长突然病倒而岌岌可危的福利院。

    那段噩梦似乎毫无意义，只是悲剧结尾前的无谓挣扎。闻澜将它封存在记忆深处，似乎想忘却曾经的无助与悲哀，却在初次谋面的故乡翻了出来。

    少女抬起头，澄澈的双眼直视着厄里尔。

    厄里尔的出现毫无疑问弥补了这个缺憾。他优雅而强大，甚至包容了她异于常人的身体。闻澜听不懂和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她在那场淫靡而潮湿的梦里神魂颠倒，第一次通晓欢愉，几乎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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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眼前发黑，于是坚定地认为被唤醒的是高考的记忆。

    男人的脸上不知何时重新挂上微笑。他俯身，牵起少女柔嫩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

    高考。

    “受勋仪式我会将其移至三个月后进行，在此之前，我们要一起努力了，亲爱的主人。”

    “请帮帮我，告诉我要怎么做。”

    那是一段噩梦般的时光，即使是天生乐观的闻澜也不愿过多回忆。没日没夜地奔波在打工的便利店与学校，靠课间的闲暇小憩，午饭是店里快过期的便当，那是她难得能吃到肉的机会。

    在学校里，闻澜是个非典型性的学霸。她的记忆力超群，理性思维敏捷，靠着奖学金与业余时间打工念完了高中，并且考出了优异的高考成绩。

    这个世界有种奇妙的归属感，几乎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抹去她过去二十四年的习惯，这让她有些惶恐。无论多么绝望，那深入骨髓的贫瘠与饥饿始终是构成她生命的基石，深刻而难忘。

    “如果是您的意志。”他说。

    闻澜眼前恍惚出现了什么画面，一闪即逝，令人怀念又难以捕捉。灵魂深处微微悸动，像是唤醒了什么记忆。

    在闻澜的生命中始终缺少一个温柔地接纳她所有的角色。福利院的孩子很多，她只是其中畸形的一个。每个孩子从初中起就要学着赚取自己的生活费，直到扔掉自己心心念念的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她才明白，贫瘠的生活到底给她留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