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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做噩梦吗？”

    赵鹿下意识地看向杨伊。

    钱梓妤面露欣喜，迫不及待地翻开封面, 当发现中间缺了一页的时候, 眼中光芒忽然一下消失了。失神间, 她手一抖，词典“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忘了……”

    时隔半年，赵鹿再次见到钱梓妤，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形式。

    钱梓妤灿烂的笑容险些亮瞎她的眼。

    钱梓妤警觉地躲开了，眼中光芒乍现，说：“你还留着？”

    覃玉珊忙说：“困了就去伊伊房间睡会儿。”

    “有点乱，没什么好看的。”杨伊准备把门关上。

    “等等。”钱梓妤用手抵住了门。

    不知道钱梓妤有没有认出她？

    “路上小心。”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中间停留不到半小时，赵鹿有些惊讶。

    “嗯, 有用。”杨伊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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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眸闪烁，低声说：“昨晚没睡好。”

    钱梓妤从洗手间里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哭过，眼睛有些肿，被胡美兰发现了。

    钱梓妤眼眶一热, 转过身仓皇地跑了出来。

    “今天不用。”覃玉珊拦住她，“等明天去梓妤家的时候，你叫上你哥，你俩一起过来帮忙。”

    就连赵鹿自己也不大记得她的模样了，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上次郑昊给她看过的照片。那是高中时杨伊和钱梓妤的一张合照，照片中两个女生都是短发，青春洋溢，笑容无暇。

    应该是没有吧，毕竟当初她们只有一面之缘。

    胡美兰急切地说：“你没吃药？”

    钱梓妤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 把门推开, 眼睛直直地看着某一处。她走到书柜前, 将那本封面陈旧的《英汉词典》取了下来。

    赵鹿一瞬不瞬看着杨伊，看着她朝自己走来，把门关上，欲言又止。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两位妈妈都有些懵。胡美兰先反应过来，拦住她：“怎么了梓妤？”

    胡美兰心下一紧，问：“又睡不着了？”

    赵鹿眼皮跳了跳，看到杨伊弯下腰，把词典捡了起来，随手放在电脑桌上。

    覃玉珊和胡美兰面面相觑。

    不等胡美兰回应，钱梓妤推开她的手跌跌撞撞跑了。

    杨伊看的却是钱梓妤，睫毛的暗影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她随后跟了进去, 试图要从钱梓妤手里拿走那本词典。

    钱梓妤支支吾吾：“我……我想回去，今天早上忘记吃药了。”

    钱梓妤点了点头。

    “看什么？”杨伊见她对着手机发呆，走近来，一不小心瞥见了那张照片，面色一沉。

    “知道了。”

    “好了进去吧，我们走了。”

    赵鹿将她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却不知

    杨伊却是一脸淡然，说：“我送你们吧。”

    “医生说一顿药也不能少啊！走走走，咱们回去先把药吃了。”

    钱梓妤低着头，鼻音浓重：“我想去下洗手间。”

    想到这，赵鹿忙拿起手机，在她和杨伊的聊天文件里找到了那张照片，点开放大。

    几分钟后。

    钱梓妤有意无意瞥了一眼杨伊，又匆匆低下头，咬了咬下唇，说：“妈，我困了，想补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