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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荡荡的酒吧，里面阴气沉沉，赵鹿的鬼哭狼嚎被放大了好几倍。她放开何芸，趴在吧台上泣不成声。

    一个小时后。

    赵鹿

    何芸准备帮她再倒一杯。

    何芸开车她拉风的跑车停在了酒吧门前，车刚停稳，就看到赵鹿像只瘟鸡似的蹲在墙角。

    “腿麻了。”

    何芸哪见过她这幅模样？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迟疑地拍了拍她后背，说：“来来来，进来再哭。”

    赵鹿垂头丧气，闷声：“我等了你半个小时，你太磨蹭了。”

    何芸伸手将她拉了起来，当看到她脸上的泪痕时，被吓了一跳：“我去！谁欺负你了？”

    何芸无奈地叹了声气，给她拿了一瓶冰锐，自己手里拿一瓶，说：“喝吧，想喝多少喝多少，姐今天奉陪到底。”

    何芸抽纸的动作一顿，问：“表白失败了？”

    赵鹿眼珠子缓慢移动，看着她：“有水吗？”

    “你表哥在上厕所，是我。”

    赵鹿愣了愣，看了一眼屏幕，确定自己没有打错，又把手机放了回去，说：“那你等会儿告诉他，我身体不太舒服，想请假一天。”

    赵鹿只想着发泄，哪有工夫搭理她？

    赵鹿死死抓着杯子，沉声：“不要水，换酒。”

    赵鹿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何芸绕到吧台后面，找到纸巾帮她擦眼泪，感慨道：“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你哭，肯定是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何芸转身给她打了杯水。

    尽管赵鹿说得很多也很乱，但何芸还是听明白了。她性格强势，只会骂人和损人，还真不太懂得怎么安慰人，只能任由赵鹿发泄情绪。

    冲她吹了声口哨，她无动于衷。何芸不禁纳闷，打开车门，小蛮腰扭啊扭，到达她跟前：“睡着了？”

    何芸腾出一只手去开大门，一只手半抱着将她拖了进去。

    赵鹿喝了一口润润嗓，磕磕绊绊地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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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酒量不行先倒下了，何芸将酒瓶子从她怀里挖出来，扶她上二楼，将她扔在大床上。

    何芸理直气壮地说：“出门不得化妆啊？半个小时已经算快了。喂，起来呀。”

    “那是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啊！把我给急死了。”

    后来赵鹿就喝醉了。

    赵鹿想了想，说：“你能出来一下吗？想找你聊聊。”

    赵鹿嘴巴一扁，身体往前一倒，将她紧紧抱住，放肆地大哭起来。

    何芸一脸无措：“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哭什么？”

    赵鹿仰头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她用手中杯子“砰砰”砸吧台，说：“她还是爱着她，她根本就不喜欢我！”

    她像幽魂一样在大街上游荡，顶着烈日，口干舌燥，她拨通了周扬的电话。

    响了很久才接通，她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表哥。

    “嗯。还有什么事？”

    一直到眼泪流干，赵鹿才肯罢休，她拿过何芸手里的纸巾，团成一团，面如死灰，说：“我失恋了。”

    那是一个复杂而漫长的故事，其中涉及钱梓妤，钱梓妤的妈，杨伊，杨伊和钱梓妤。事物包括那本词典，那条项链……她从钱梓妤的病、钱梓妤的自杀、胡美兰的坠楼瘫痪，说到不久前杨伊委婉拒绝她的事时，再一次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