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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段长歌又给她倒的一饮而尽,道:“解渴。”
“可吓死我了,”老板娘道:“客人睡得还好?”
“两个月。”
“不喝。”
“那行商以为是夫人在外面有了人,一瓢冷水给浇醒了,夫人却也自称委屈,说以为是自家夫君,一时间又哭又闹,这不,刚刚去了官府。”
“怎么了?”
“是行商的夫人,”老板娘眉眼间全是郁色,道:“因不放心丈夫随着一起来了,秦城戒严,他们便多住了两天,行商在城中打听各处紧俏货品,昨夜回来晚了,发现自家夫人衣物尽除躺在床上,若仅仅是如此也就罢了,两腿之间还……”她顿了顿,“客人可懂?”
不远处,胡三儿看着两个
老板娘巴不得如此,一边道怎么好意思如此,一边坐下,给段长歌倒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便喝了。
段长歌道:“不好,十分不好。夜半时听闻有姑娘哭闹,是怎么了?”
“好,”越子临道:“你说的。”
“喝酒吗?”段长歌道。
段长歌自然明白,点了点头。
“若是我烧,何如?”她喃喃道,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
段长歌知道越子临自然有进去的道理,于是自若道:“那不是我妹妹。”
“是个行商的家眷,”老板娘道:“客人不坐下?”
段长歌并未见她面上有什么情绪流露,刚才好像只是无意识间的对白。
“竹叶青。”
老板娘答了一声好嘞,取了一壶竹叶青,还有两个酒杯。
“那是?”
那里面哪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能见的?
老板娘这时候已经没有了倾诉的兴致,再加上陆陆续续有客人起来,便回庖厨里熬汤去了。
她下楼,抽走段长歌的酒杯喝了一口。
“若是左使烧,某自然入瓮添柴。”
段长歌拿开她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借着月色目光描绘着越子临的轮廓,道:“你来烧?”
段长歌道:“现在无人,不如老板娘陪我一起,边喝边说?”
老板娘急的跳脚,道:“客人还不去叫自己的妹妹停下!”
“就算是旁的也不能进去啊,客人还是……”
“不是不喝吗?”段长歌道,又给她倒了一杯。
越子临哈了一口气,道:“这酒两个月都说多了。”
“什么年份?”
现下无人,那老板娘似乎也憋坏了,段长歌顺势道:“不如再来一壶竹叶青?”
越子临清醒时也这么说过,段长歌失笑。
“那……那不是个姑娘。”老板娘烦躁道。
越子临看着她,道:“什么酒?”
“小心,”越子临贴着她的耳朵,软软地说了一句,“惹火烧身。”
楼下的大堂里没有几个人,胡三儿也不见踪影,老板娘抑郁地站在门边,眼下一圈乌黑。
她说完不经意地往楼上一看,见越子临推开了行商住的房门,叫道:“客人,开不得……”未说完越子临就进去了。
老板娘乍一听段长歌的声音,差点跳起来,但是被段长歌按住了肩膀。
越子临又出来了,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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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时越子临才高抬贵手,放段长歌出去。
☆、第十四章 钩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