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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段长歌忍不住道。

    柳明渊直接画了一千两。

    段长歌喝酒不言。

    段长歌立刻道：“不行。”

    “五百两，”柳明渊道：“她受些名士喜欢，第一夜的价钱便比别人多上几成，管事的也算明白这姑娘招人喜欢，三年之内不让赎身。”

    段长歌摇头道：“简直不可理喻。”

    “我知道你做事将就稳妥，事不成绝不透露风声。”柳明渊懒洋洋地说，一脸我还不知道你的表情。

    竞价之人并不知对方出了多少，也不知对方身份，价高者得。

    柳明渊不屑道：“谁来这只是为了谈事？真要谈，去哪里不好？我说段少卿，怎么，离了一趟京你还返老还童了不成？扭扭捏捏那是小孩做的事，你都在这花场里混了这么多年了，就不要摆出一副不谙世事的做派，行不行？”

    段长歌重申道：“我们当真是朋友。”

    柳明渊把窗子上挂的纸灯点亮了，这就是有意的意思，之后自有专人来伺候笔墨。

    柳明渊得意道：“小爷我是谁？”

    不多时便来了个眉目清秀的灰衣小厮，捧着装着纸笔的匣子进来。

    柳明渊又道：“我知道你喜欢她，小爷今日就做个顺水人情，替你买下来。”

    段长歌喝酒，懒得再言语。

    柳明渊道：“我若是敢这么干，老爷子回去就打折我的腿，”他露出些笑意，“帅府的东西还是留着你日后用吧。”

    “十八了，”柳明渊得着了话头，道：“本是把她押在楼里的，她平日里弹琴唱曲也有人给些傍身钱，本该上个月就出去的。偏偏她老娘又赌了一把，满盘皆输，没钱还债，债主逼得紧，说要么拿钱要么剁手指头，只能把姑娘彻底卖进来，不过这也是白忙，我听人说，昨天晚上，她老娘跳井死了，至今还瞒着呢。”

    柳明渊笑道：“谁说不是了不成？我难道要你拿那些古玩玉器下聘了？”

    段长歌头疼道：“你且别说话。”她从前怎么从未觉得柳明渊如此聒噪？

    “她？她现在一门心思扑在戏上，一天恨不得去三趟梨园，”柳明渊道：“也不知是被什么勾住了魂。”

    “某记得她今年……”

    “我买我的，”柳明渊等她改变主意，他可知道段长歌不是什么坐怀不乱之人，“至于怎么做，做什么，也是我的事。”

    这一夜之欢的傍身钱委实不低，挂上灯笼的不多。

    还是越子临惯出来的毛病，越子临想说就直说，不想说就不说，哪里有那么废话？

    柳明渊道：“怎么？你还要为那姑娘守身如玉不成？”

    柳明渊自知再说下去也是自讨无趣，道：“今儿有位新姑娘挂牌子，你猜是谁？”

    柳明渊推开了镂花的窗子，楼下一片人声鼎沸，段长歌的话他听了像没听，道：“是樊昱姑娘，你从前可很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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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长歌了然道：“我算是明白了，你叫我来，不单单是为了谈公事。”

    段长歌失笑道：“并非如此，只是眼下事务繁杂，并没有那个心情。”

    段长歌深深觉得这厮是储君伴读是萧琼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段长歌知道他心意已决，不再劝，倘若真的事到临头，推了即可，笑道：“当心柳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