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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够做她父亲的男人满身酒气，在她耳边道：“你要是伺候我高兴了，我买你回去，做外室也不是不可能。”

    这是越子临第一次被人用手夹住了剑，连温若冰都没有这样的能耐。

    越子临故作不知，道：“什么账目？”

    反正, 不管她是谁，都是一个死人了。

    越子临一剑劈下，却连对方的一片衣角都没砍下。

    越子临拿剑的手颤了一下。

    越子临强压着胃里的翻腾。

    越子临道：“你为何会知道？”

    她看起来镇定无比，实际上已心乱如麻。

    眼前寒光一闪，越子临一下子滚到了一边, 几缕头发被切了下来, 钉在床铺上。

    “那是你的未婚夫啊，

    段长歌道：“在军中的那笔账。”她的语调微微上扬, 很是勾人。

    “哦？”来人笑道：“你还记得，记性还不错。”

    越子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处, 猛地缩回了手, 却见段长歌毫无反应。

    “你若让我高兴了，我买你回去，做外室也不是不可能。”对方轻佻道，言辞之间尽是侮辱。

    “你来花楼的第三个月，有个年方及笄的小姐来了，指名要你伺候，还带着个俊逸非凡的少年，你不会不记得那是谁吧？”

    “之后呢，你与你弟弟被卖到花楼。因着你年岁还小，不能接客，管事的就把你和你弟弟赶到柴房睡，你一日被吓醒，哭了会，便被拉出去跪着。”

    春水在她面上划过。

    越子临拔出春水，道：“不用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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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然是段长歌的脸，却做着不是段长歌的表情，“哦？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对方笑道：“明明是一样的。”

    “啊呀，好好的姑娘何必舞刀弄枪，”来人极快地躲开了越子临的剑，道：“你这么漂亮，玩些花啊，粉啊，在房里绣绣花不好吗？”

    她究竟是谁？

    “你以为你把花楼里的人全杀了，就没有人知道你做的那些好事了？”来人低笑着，仍是段长歌温和的语调。

    她躲过越子临的剑，道：“你十二岁被卖入花楼，还是帝都的花楼。你母亲方敛，当年得罪的人可不少，等着看她笑话的人可有的是。她倒是聪明的很，直接从楼上跳下来了。啊呀，当年那样惊艳的美人，死了，居然是一条席子裹出去的。”

    她十五岁的时候，那个豪商搂着她回房时也是这么说的。

    越子临一下抽回了剑。

    “你戴了香囊，这我也知道，可你忘了什么？”她道：“我想总是忘了一点的。你忘了的，我今天就来帮你回忆清楚。”

    越子临把散发撩到耳后, 冷冷道：“你是谁？”她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了。

    对方捏住了剑尖，用两指。

    “方家与顾家都是百年王侯，那抄家时拉出去的财物足有数百车，拉了三天才拉出去。”她笑着，“那些东西，自然都归了皇帝的府库。”

    军中的那笔……

    不对，段长歌受了那么重的伤，她怎么可能先来漳州？

    宛如天雷勾地火一般, 两人原本都好好地站在地上，然后滚到了床上。

    就算她想, 段思之素怀锦等人都不会同意。

    越子临一下子睁大眼睛, 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在她们唇齿贴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