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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子临推门而出, 因为雨下得太大，她只是站在屋檐下面，不往前再走半步。

    “不过是她玩腻了罢了。”女人低笑着。

    凌无悔道：“定然是被我所打动。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吵着你了？”

    是，秋荻。

    一手拿着伞，一手拿着戏文，这样的做派，魔教圣女也是独一人了。

    “我少年时和一位老者学过解梦，不若，你告诉我，我替你算算是什么兆头？”

    有人在刻意引导她做这样的梦，而且, 最后……

    “若汤海若泉下有知，定然会被气活过来。”越子临道。

    越子临道：“并无。”

    闻秋荻后见到的是故去的景象, 若是有旁人引导, 诸如在入梦者身边说话, 入梦者则会把他讲的故事当成现实。

    “是谁？”

    直到青衣消失在房间里，凌无悔才扔了伞，仰头接雨，将脸上的油彩冲得诡异，仍

    凌无悔正穿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碧色戏服唱戏，脸上的妆画得不好，青天白日得, 像个鬼。

    “别装神弄鬼。”越子临按着簪子，“出来。”

    可是, 到底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我哪知道你那么容易醒？”她利落地闪过飞刀，调侃道：“你那画画得不错，不如送我？”

    越子临淡淡道：“不必了。”

    不管那人是谁，挑拨她们二者关系的意图倒是十分明显。

    越子临眸色深沉。

    凌无悔笑意更浓，道：“据说，有人看见了大军来时的扬尘，说，明儿晚上就能到，你不去看看？”

    “她若是真喜欢你, 怎么会不来找你？”这话仍在耳边

    她睁开眼睛，自己仍坐在椅子上，面前的画墨迹还未干。

    是谁？

    连她自己都无法分辨。

    是梦？

    为什么, 她的墨里会有这样致幻的药？

    素怀瑜当年的药量怕伤了她的身体用的太轻了, 以至于出现此种状况。

    ☆、第四十九章 拜帖

    若是不知道秋荻的功效，她真要以为段长歌这般无情地对待过她。

    女人道：“我不是就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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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子临道：“撕了。”

    越子临脚步一顿，道：“没有。”

    越子临嗖地飞过去一把刀，冷冷道：“知道你还唱？”

    越子临掷出两个字，生硬无比，“不好。”

    语气冷淡。

    越子临用手沾了些墨，送入口中。

    这样的天气本来就让越子临心情烦闷, 偏偏有人不知死活地在院子唱戏。

    凌无悔道：“怎么？一觉醒来色气就不大好。”她一扬袖子，露出一截白嫩的胳膊，“做噩梦了？”

    那日同段长歌饮酒, 醉后不曾忆故人, 后来遍翻古籍才知, 秋荻只能用来闻，而不是用来喝, 且要捣碎放入墨中或点燃，才会有效果。

    “人易老，事多妨，梦难长。一点深情，三分浅土，半壁斜阳……”她唱得动情，忽用余光看见的越子临面色冷淡地看着她，于是笑道：“我唱得如何？”

    语毕，转身而去。

    凌无悔和她朝夕相处过一年，知道她的脾气，这时候应该是生气了，于是再不说话。

    大雨滂沱。

    “撕了？”凌无悔不解道：“为何？”

    越子临猛地回头，白光瞬间淹没了她的视线。

    墨香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