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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却似乎瞧准了她们不敢拿她怎么样, 噙着一抹嘲讽的冷笑不语。

    “那你为何色令智昏，不思进取？”

    “还有呢？”许西元问道。通常讲这话的时候不会单独说一人，毕竟祸水也得有祸害的对象。

    程青檀和吴九娘对许西元出言都没有异议，两人等着看她要如何处理。方才在外头，她们可是听到了她的侃侃而谈，不管她是否腿软害怕，这份胆气倒也令人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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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小青道：“许官人，何必放虎归山，要我说，一人一剑杀了，取了内丹了事。”

    她何德何能。

    白素贞甩开她的手指，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不过凡品。”

    程青檀若有所思，眸色微凝，似是想到了什么。

    “放了你们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程青檀和吴九娘闭口不语，白素贞似乎还在为难。许西元怕白素贞没听到前文会一时心软放了二妖，先一步说道。

    “许是你秀外慧

    胡龄长与黄袍郎眼前一亮，想着自己先前对许西元不错，没有打没有骂，似有转机，忙道：“但凭许官人吩咐。”

    吴九娘毫无顾忌地笑了，若非白素贞在场，她定然会笑出声来。

    胡龄长看了看白素贞难看的脸色，咽了咽口水续道：“还说白娘子色令智昏，不思进取，堕落无可救药……”

    吴九娘不知想起什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程青檀瞥她一眼，白素贞与小青均是莞尔，唯有许西元冲着程青檀歉意一笑。

    胡龄长为难地挠挠耳朵，迟疑道：“详情小老儿也不知晓……小老儿不过听上清老道提过，说许大官人你红颜祸水，让人陷入情爱温柔，无可自拔……”

    红颜祸水？好好好，许西元简直要为自己的非凡魅力鼓鼓掌。她身份突变，一会儿是众神巴不得压他在五行山下的孙悟空，一会儿是人见人想吃一口的唐三藏，这会儿又成了美色惑人的苏妲己。

    果然是小青的风格，许西元微微笑道：“二位可听见了，青娘子说了，一人一剑，取了内丹了事，然后喂狗，我保安堂正好还缺条看门的狗。”

    许西元也是要气笑了，勾勾白素贞的指头问她：“这张脸让你着迷？”

    “那得要看你，老丈。你不是说上真观的道士巴不得我死了才安生么？哪个道士？还是一窝道士？这总要有个原委，你说呢？”

    胡龄长弱弱道：“许大官人，还是莫要教坏你家的狗。”

    如何处置这一人二妖倒是令白素贞犯难。这二妖未对许西元造成实质性伤害, 可难保之后不会卷土重来。而王氏是人, 人妖有别，纵然胡龄长和黄袍郎不打算守天条，可白素贞哪怕再想把王氏千刀万剐, 都心存顾虑。尤其是有伤在身的许西元挡在她的身前，不知是怕她冲动行事, 还是怕那几个宵小之辈突然发难。西元比谁都清楚她有千年道行, 一旦置身危险, 倒又比谁忘得都快，自己手足发冷，内心忐忑，勉力支撑，还以凡人微弱之力将她护着。这样的人叫她如何不爱煞她。

    小青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上清老道的话正和她意，她一早便说，许西元是只狐狸精。

    她这般有恃无恐, 让胡龄长和黄袍郎皆指向她道，都是受了她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