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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西元不响。
白素贞忽然明白过来。“你会觉得对不起我,会内疚,是不是?你会觉得是因为你的缘故,是不是?”
“你不在,你不在。你嫌弃我失去法力,变成凡人。”
“不想理你,起码十秒钟不想理你。”
“那你还敢做这种梦?”
白素贞轻轻哼了一声,服软道:“西元。”
三楼的阳台上有一把竹制的摇椅,东璜就坐在这摇椅上,欣赏半明半暗的夜。
“但是?”
“不会接受不了。”
“西元,十秒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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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气死我了,不想理你。”
☆、第一百三十三回 信仰之神
白素贞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白素贞被她安慰地哭笑不得,将她推开一些,“西元,你老实告诉我。若是我成了凡人,你是不是接受不了?”
呵,她发出意义难明的笑声,继续极目望向远处的天空。
“妖精很有身份吗?我在意的当然是你的人!白素贞,从你戴上指环的那一刻,我就正式把你当作我的妻子,一家人。你的选择,并不妨碍我会内疚,或许十天,或许一年,但我决不可能因此嫌弃你。不希望你失去修为,是因为希望你好,如果我们换一换,你是不是会跟我一样用尽办法找到保住修为的一切可能?”
“西元,你曾经对人说过,成仙或是成人,是我自己的决定,他们没有权利操纵我。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我的自主选择。这件事情,也同样如此。那一日金山寺里,我早已经做出过选择,若是有一天我失去道行,是因为这个选择。这不是牺牲,反而是一种成全。若是没有与你重逢的希望,我怕是早已经天人五衰,离此世间。你才是我的道心。所以,你告诉我,你在意的到底是我,是我的修为,还是我妖的身份。”
怀里的人被白素贞孔武有力的拥抱的弄醒。她的委屈与泪水是如此明显,以至于仍旧迷迷糊糊的人一下子醒个彻底。“发生什么事了?不要哭不要哭,我在这里。”
一旦失去法力,她便不再是妖,和许西元一样,会成为真真正正的人,有生老病死,有月事,和大街上每一个人一样。她不怀疑西元对她的爱,但是她丢失光环之后,西元会否因她不是妖精而惋惜失望。
“睡觉!”
木质结构的老宅隔音不佳,两人说话声音不大,但是架不住别人耳朵灵敏。
“我脑袋被门夹了也不会嫌弃你啊,爱你还来不及。做噩梦了?是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新神让你觉得难受?她们和你不一样,你是正规军,基础扎实底子好,那些人都是野路子,纸扎的。说不定哪天微博一封号,她们就跌下神坛,什么都没有了。靠别人得到的实力,不叫实力,自己有的,才叫实力。”
许西元卖力地想尽各种办法要保住她的修为,她感动。感动之余难免会想,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临,是不是她会比她更难以接受。
而那个别人,也不算是全然的别人。正是她们的老相识,白素贞的梦里人,住在她们楼上那间屋子的东璜。
白素贞亲她,“西元~~~”
第一场神会在许西元与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