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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芷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抬眼瞧她。

    余芷是上司，发话说要出去吃饭，谭韶诗作为一个求宽限的下属，并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想着去加个班表现下勤奋，刚要开口，听到了余芷淡淡的下一句。

    “韶诗，这个点心的味道比较甜。”余芷说，“要不要换一个？”

    谭韶诗差点结巴了。

    她又缩了回来，暗搓搓翻出包里的香水往手上抹。

    谭韶诗道谢，“谢谢总监。”

    “你看看菜单。”余芷没有察觉，微笑提议，“这里的招牌汤不错。”

    她面上在笑，心里挺苦：外面的食物多油多盐，味道有点重。

    余芷瞧她低着头，开口关切，“这段时间赶稿辛苦了。”

    她们各自看菜单，余芷点了两个菜，谭韶诗觉着不够，再加三道附带点心。

    幸好，余芷不介意她后头的紧张，听完之后点点头例行一夸，“很好的想法，尽快完稿吧。”

    她不像其他人一样认为余芷是个没有脾气的领导。

    正是这个托腮的动作，谭韶诗觉得现在的余芷和端坐在办公室的样子不同了，更像

    “时间不早了。”余芷看看时间，“我们一起去吃顿饭吧。”

    “你说你的灵感来自于闪耀的灯光。”余芷托腮，眨眨眼问了她一句，“哪里的灯？”

    能坐到现在的位置，余芷肯定有自己的一套管理方法，在保持团队稳定之余能给人留下这么好的印象，可见能力极强，是个让她看不透又佩服的人。

    好不容易拿到了三天的宽限，她得表现好一点，别让余芷不高兴了。

    她觉得直接要宽限的时间没底气，便把想法表述，让余芷知道自己是有计划有安排，不会一直拖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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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韶诗做好了继续折腾脾胃的准备，强笑着跟去，却发现余芷的车子停在了一家雅致的中餐厅门口。

    “谢谢总监！”谭韶诗松口气，“我一定会好好完成的！”

    “没事，”余芷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设计稿上。

    在厉害的人面前，谭韶诗认为她那点小把戏不够看，再想到余芷掌握她是去是留的地位，心里直哆嗦，一刻不停地察言观色就怕犯了错。

    “应该的。”谭韶诗乖巧答。

    总监也不喜欢吃甜的？谭韶诗心想巧了，按照服务员的推荐点了另外一个味道清新的薄荷糕，把菜单递回去，把菜单递回去的时候，带着隐隐烟味的手离余芷近了点。

    谭韶诗心虚，急急放下杯子，把手放在桌下。

    ——

    谭韶诗记得余芷不喜欢抽烟的人。上回有人嫌天冷懒得上天台，跑到会议室里的窗户边抽两根留了味，余芷特意重申了公司禁烟，表情里难得的带上一点严肃。

    中餐厅的布置优雅，茶水幽香，她捧着杯子细细啜饮一口，抿唇润喉的同时，嗅到了自己指尖上隐隐透出来的烟味。

    “今天好好休息下吧。”余芷给她空了的杯子添上茶，“你已经有了想法，剩下的是完善的步骤，慢慢来，不用急。”

    谭韶诗硬着头皮亮出来，“这是我未完成的初稿，已经完成了一部分，剩下的估计需要三天的时间。我的初步预想是……”

    谭韶诗说声好，目光在菜单上面扫了一遍：嗯，价格在接受范围之内，我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