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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她看前头的图片，以为妈妈即使不赞同也认真听完她的话，有所改变了。

    七点钟，她因为生物钟醒了过来，闭眼继续睡，八点半再醒一次，发现床侧空了，琢磨着要不要起来跟余芷吃早餐，迷糊间又闭眼睡着了，九点半，她的手机震动，显示一条未读信息。

    谭韶诗坐好，等嗡嗡的吹风机声响在耳边响起，拿了手机查看，看到三条未读信息有些愣。她点开一瞧，见着妈妈说“别欠着人家”，生出了点火气来。

    隔着被子，她听不到余芷关灯的声响，就觉得周围暗了下来，偷偷冒出头被余芷抓了个正着，承下一个热烈缠绵的晚安吻。

    周日，谭韶诗终于没有事情做了，取消所有闹钟，打算一睡到中午补回上班时缺乏的睡眠。

    “这样浪漫吗？”余芷在她耳边问。

    谭韶诗怂，乖巧温顺答。

    “没。”谭韶诗转过身，“我在想……梳子的寓意很浪漫，被你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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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得差不多，余芷拿了梳子抚平她发丝的毛躁，梳顺了没停下，在轻薄睡衣上划出浅浅的痕。谭韶诗感到微微的硌人感，颤了颤，转过身瞧一眼，被木梳子挑了下巴，愣愣地对上余芷勾人的笑。

    谭韶诗听话不动了。

    余芷没揪着不放，帮着她用浴巾擦头发，“我帮你吹吧。”

    “困了？”余芷回来，捻被角顺便亲她一口。

    “嗯。”余芷摸摸她的头，“别动。”

    妈妈：“你怎么不回信息。”

    谭韶诗为余芷高兴，却也难抑隐隐的不安感。

    谭韶诗稍微冷静了，也就接受了自己妈妈就这样的的事实，叹着气坐起来回信息。

    余芷找回了状态，她呢？

    末了，余芷去洗梳子，她蜷在被窝里发愣，盯着不远处的梳妆台，突然想到梳子有一直有结发同心，白头偕老的吉利寓意。

    谭韶诗也愿意变成余芷喜欢的样子。她闭上眼睛，在细密亲吻落下时热情回抱，在梳子拂过时忍下颤栗弓着身子迎上去。余芷似是明白疼与不疼的界限，梳齿按擦手柄滚压，在她有些绷不住就用唇舌温柔的讨好，平息她的惊慌，重新到惯常的亲昵里去。

    余芷轻笑，“刚才不浪漫吗？”

    “就是好多了嘛~”谭韶诗不想丧气到底，笑了笑，用撒娇的语气圆过去。

    “浪漫，绝对浪漫。”

    “手滑。”谭韶诗随口答了，用浴巾擦擦手。

    谭韶诗无法反驳，干脆缩到被子里闷闷说，“困了，睡觉。”

    ——

    余芷关掉了吹风机，“怎么了？”

    她觉得妈妈像是一记把她给打疼的闷棍。

    梳子是木质，表面光滑，贴在她浴后发热的皮肤上有种轻微的凉意，梳齿圆润，擦过脸颊缓慢展开，不至于疼，偏让人紧张得深吸一口气，鼻尖充斥着洗发水清雅的香味。

    最后一句狠狠打了她的脸。

    余芷挑的款，余芷喜欢的味道。

    她的神色恍惚，余芷注意到了，放好本子便拉了她坐下，抚着手柔声说，“我在模仿你，怎么会比你好多了？”

    不是打醒，是打疼。

    谭韶诗又想到了高中时妈妈给她出的“想开点，跟舍友好好相处”的主意，心烦地把手机扔到床头柜去，屏幕朝下，咚的一声。